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雖然現在都講那個什麼自由婚戀,在鄉下可沒有這種事情。
都得聽父母的。
現在翅膀還沒硬,就想不聽話,怎麼可能。
趙玉蘭又威脅了邵建國一通,要是不按照她說得做,就不讓讀書之類的。
邵建國雖然火大,可現在還沒考試,就算是偷了錢也不能跑,隻能忍耐下來,勉強答應試試。
趙玉蘭看出他不是心甘情願的,也沒有任何太在意。
現在就是暫定謝紅豔而已。
到時候要是沒處到合適的對象,就將就謝紅豔,要是處著合適的對象,再一腳把謝紅豔給踢了。
因為心裡有這種算盤,被謝紅豔問起邵建國是不是誠心的,趙玉蘭有點心虛,色厲內茬:“誰在嚼舌根啊?要是我兒想找城裡的女娃,我還能說讓他在村裡定親嗎?把我趙玉蘭當什麼人了。”
謝紅豔年紀不大,又有所求,見她這麼生氣,立刻賠了笑臉,“嬸娘彆生氣啊,就是彆人說的。”
“你說來我聽聽,是誰說的?”
“就是……小芳說的。”
趙玉蘭想了想,皺眉問道,“哪個小芳啊?”
村裡叫小芳,沒有十個也有八個,怎麼知道是哪一個。
到底是誰在懷她的好事?
非要把人揪出來不可!
謝紅豔見她臉色不善,有些懊惱,真不該把小芳說出來的。
“咋的,都快成一家人了,還有啥不能和我說的?”
趙玉蘭不肯罷休,語氣還算溫和,卻也咄咄逼人。
大有一種如果不告訴她,就是不想和她成為一家人的意味在。
趙紅豔猶豫了下,還是咬咬牙說道,“那個林姐不是做生意嗎?找了個人幫工,那個包工就是我家隔壁諶小芳,就是她說建國不是好人。”
看到趙玉蘭的臉色黑了,謝紅豔的聲音弱了下去,可終究對諶小芳還是有些感情的,擔心趙玉蘭去找她算賬,連忙解釋。
“其實小芳也不是故意說的,她還小呢,不懂這些。”
諶家吧,雖然一大家子,病得病,殘廢的殘廢,還有弱的小的,一家子性格都比較軟。
要是趙玉蘭上門去鬨,搞得諶家不得安寧,謝紅豔又覺得過意不去。
可是話都說到這裡了,不和趙玉蘭站在同一個戰線,又顯得不親近。
她見趙玉蘭依舊冷著臉,就有些怵了。
思索了片刻,重新解釋,“這也不怪小芳,她就是擔心我吃虧。以前她還誇建國是不錯的呢,現在能說這些話,多半是那個姓林的亂說的,她年紀小,容易聽人亂講話。”
“陳可秀。”趙玉蘭低喃了一句,眉毛和眼睛都豎了起來,怒氣衝衝道,“還真是見不得我好。”
那個姓林的,和陳可秀不就是沆瀣一氣的。
現在還想破壞她給兒子找兒媳婦兒的算盤,彆怪她不客氣了。
如果不是因為陳可秀,導致在村裡的名聲太差了,想要嫁給邵建國的人,肯定就不止這幾個。
這麼大的村子,不得有十個八個的隨便挑選呀。
現在隻能矮個子裡拔高個,還不都是拜陳可秀所賜嗎?
還敢在背後嚼舌根,試圖挑撥,最看得上眼的未來兒媳婦的關係,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陳可秀!”
“陳可秀,你給我滾出來!”
陳可秀正在家裡工作,聽到外麵傳來吼聲,趙玉蘭的聲音氣急敗壞,甚至都破了音。
她有些頭疼的,揉了揉額角,怎麼又來了。
才安靜了幾個月,這會兒又找上門來,趙玉蘭是不怕挨打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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