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沉一行臉色煞白,他雖不學無術,但身居沉家,千幻靈瞳的能力他還是一清二楚的。
被窺探靈魂倒也罷了,主要是被千幻靈瞳窺魂之時,那猶如烈焰灼燒、深入骨髓一般的痛苦,當真隻能用生不如死來形容。
沉一行之前也見過沉淵對其他人以千幻靈瞳動刑,受刑者在沉淵那對眼瞳之下,麵容扭曲,全身痙攣,口吐白沫……
更有甚者,由於會承受不住這股非人一般的痛苦,直接被生生疼死!
沉一行可不覺得他有本事抵擋得住這樣的折磨。
“家主,你不可對一行窺魂,無論如何,他都是我們沉家的人!”
二長老站了出來,“此事都還尚未調查清楚,家主就欲打算窺魂嗎?若是誤會了一行,該當如何?難道家主大人要為了一個外人,對同族下如此重手嗎?”
沉淵眼眸深邃無比,冰冷如劍的目光掃向二長老。
“外人?衛大人乃北齊朝堂重臣,對陛下赤膽忠心。如今陛下年幼,資曆尚淺,全靠衛大人這般朝中老臣苦苦支撐,夙興夜寐,為陛下分憂!”
“見衛大人如此,本家主,似乎也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本家主不但是這沉家家主,同時也是當朝丞相,責任之大,負擔之重,陛下之期待,萬民之所托……這些都是本家主前進的力量啊。”
“本家主同樣一片丹心,為北齊殫精竭慮。想到此處,本家主自對衛大人有些惺惺相惜。”
“既都是北齊忠臣,那又何談外人啊?”
“衛大人如此忠肝義膽之士,又豈會口出狂言,血口噴人?”
旋即,沉淵語氣驟然變冷。
“到是你,沉一行,不學無術,紈絝成性。沉家之尊嚴、門風,都被你一個人給丟儘了!”
“死到臨頭,還敢嘴硬?!”
此刻,沉淵至尊氣息驟然爆發,恐怖的威壓頃刻間便震懾到了在場所有人。
尤其是沉一行,他這種修為低微的紈絝,麵對沉淵的至尊威壓,隻覺得自己仿佛快要徹底喘不過氣來。
“沉一行!快老實交代你昨日到底做了什麼?否則,就休怪本家主窺魂了,本家主的千幻靈瞳窺魂之痛,也不知道你能不能承受得住。”
沉一行這種紈絝哪裡承受得住沉淵這種氣勢與心理上的雙重打壓,當下直接嚇得是屁滾尿流。
“家主大人,彆!彆窺魂!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啊,我招便是,我招便是。”
於是,沉一行當著衛言的麵,當著諸多沉家高層的麵,對他的所作所為供認不諱。
正如沉淵所預料的一樣,由於沉淵自己在朝堂之上隻手遮天,加上修為明麵上已經展露到了至尊境界,算是北齊當下最強存在。
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這些沉家弟子在京城之內,基本上都是橫著走的。
隻不過礙於沉家的族規與門風,沉家弟子們也不敢犯下什麼大錯。
但不管多麼優秀的家族,總會有那麼幾個害群之馬。
沉一行就是如此,在得到沉淵所帶來的的無上殊榮之後,京城之內,他是想乾什麼就乾什麼。
去春宵樓,其他人不敢跟他搶姑娘。
去拍賣場,其他人不敢跟他競拍。
甚至去酒樓,有時候酒樓掌櫃都不敢收費。
這種高高在上的姿態,已經讓沉一行有些忘乎所以。
以至於他行事囂張跋扈,無法無天。
對衛萱萱,便是如此。
不僅當街打死了江天河,而且還將衛萱萱拖到角落玷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