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中。
小村鎮,驛館。
“大老爺,您好好休息吧,小的已經吩咐好衙差,咱們休息兩日。”
賈家畢竟還沒有完全沒落,衙差不敢為難賈赦。
榮國府雖然被削了爵位,目前還有賈史氏這麼一個國夫人,而賈赦之女,更是曲阜縣主。再有,榮府璉二奶奶派來一個小廝服侍,衙差隻是負責押解罪犯,犯不著出力不討好,得罪賈家。
哪怕榮府已經沒落,想要收拾他們小小衙差依舊輕輕鬆鬆,毫不費力。
這一路上,他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小廝出了京兆府地界之後,買來一輛馬車,讓賈赦乘坐馬車,他們都沒有反對。
這哪裡是流放,不僅可以遊山玩水,好吃好喝的,還有人伺候著,除了沒有小妾之外,賈赦這一路上胖了不少,白白淨淨的。
舒坦啊。
“你做的不錯。”
賈赦笑眯眯的,這一路上小廝儘心儘力,將他服侍的很好。
也不知道兒媳是不是知道他的癖好,這個小廝就是他很疼愛的一個。
男風在賈家兩府j極為盛行,其中最典型的代表就是賈珍。
賈赦喜歡買小妾,同樣養著俊俏小廝。
旱路雖好,終究不如水路風景迷人。
現在賈赦沒得選,這一路走過去,還有一千多裡路呢,旱路就旱路吧,到了南疆,那裡可有賈家世交之家,南安郡王府。
賈家已經打點好了一切。
在那裡等待時機,重新歸京。
“老爺,您先休息,我去將洗腳水倒掉。”
小廝笑嗬嗬的,給賈赦一個媚眼。雖然一路服侍賈赦到南疆,數千裡路,屁股很難受,但是二奶奶給的太多了。
一天兩百錢,所以這一路上,他都是磨磨蹭蹭的,安排在這裡休息,也是有銀子可賺“小的馬上拿著酒菜回來。”
“快去快回。”
賈赦已經迫不及待。
小廝離開後,在房頂上,昂山很是不滿的向一個蒙麵人說道“快點動手啊,我還要回去,讓我爹教我哈遊給呢。”
“你這一路上,總是找借口不下手,這都走了這麼遠的路,再下去就要到四川了。”
昂山嘟嘟囔囔的,十分不滿。
“閉嘴,你爹說了,要你聽我的。”
張順有些頭疼,京兆府境內他沒有動手,是因為太容易查出來。
半道上動手,兩個衙差形影不離。
張順接到命令,悄無聲息的動手,不要留下蛛絲馬跡,但是王爺派來了昂山這個蠢貨,一路上嘟嘟囔囔,他眼前都冒金星了。
王爺交代的事情,他必須要做得完美,不留半點痕跡。
但是這種機會難得。
“我就不聽你的。”
昂山直接躍下房頂,眨眼不見。
張順心中一怒,這一路上他都是照顧著憨貨了,安撫他的情緒,這家夥實在是太難纏。
“我回來了”
張順剛要跟著下去,昂山已經回到房頂“走吧,爹說了,要趁熱乎,將腦袋送到姑母墳前。”
張順???
張順猶如渴死的魚,睜大眼睛,張大嘴巴,完全陷入呆滯。
看著昂山懷中的腦袋,眼睛還一眨一眨的,臉上還帶著驚駭之色,一點血絲也不曾流出,張順猶如見鬼。
他猛然想起王爺交代他等著出了京兆府地界,讓昂山直接動手,你什麼都不要管。
他以為昂山是傻子,所以不敢讓他動手。
這特娘還是傻子?
沒有半點動靜,悄無聲息的,將賈赦的腦袋取了回來,眼睛還能眨動,嘴巴張合似乎要說話,但是沒有聲音。
一點血跡都沒有!
張順打了一個寒顫,早知道這憨貨有如此手段,他還要提心吊膽,還要找什麼時機?
直接要昂山動手多好?
“怎麼沒流血?”
張順這才發現,自己聲音都在顫抖。
這,太詭異了。
“嘿嘿。”
昂山傻笑一聲“這樣新鮮啊,要是哪一天,爹想要他活,腦袋安上去,他就能活下去。爹說了,要這腦袋,在姑母墳前後悔。”
啥玩意?
腦袋摘了下去,還能安上去再活過來?
肏!
真的假的?
怎麼這麼邪乎?
王爺這個兒子是怎麼回事?
“快走啊,腦袋都取回來了,你還磨磨蹭蹭的?”
昂山滿臉都是焦急“快點兒,我們先回神京,腦袋送去姑母墳前後,我還要跟著爹學習哈遊給呢,來吧你,我帶你”
昂山一把抓起張順,一個眨眼的功夫,已經沒有了蹤影。
服侍賈赦的小廝,將洗腳水倒掉之後,端著幾個小菜還有酒壺,哼著小曲回來了。
將托盤放在桌上,小廝連忙關了門“老爺,我回來了”
小廝這才看向床上,頓時呆若木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