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和周家的交易沒有遇到什麼困難,媧皇聽說是用來救人的,當場就把那條龍宰了繭化了。”
“還好。”零淡淡地說,路明非有點尷尬地撓撓頭發,不知道怎麼接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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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原本就已經得到了那隻三代種的繭?”路明非有點好奇。
路明非瞳孔微微收縮,他知道師姐的家庭應該也是類似加圖索家族那樣的豪門世家,甚至很可能是某個能夠在國內叱吒風雲的古老組織,卻沒想過陳家居然也隻是一個失敗者……
“隻有體內流淌最純粹神血的後代才被視作內三家的傳人,皇的基因是顯性基因,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隻要一代中斷了,往後就幾乎不可能再出現傳人。”酒德麻衣解釋說。
讀高中那會兒外校的癟三常在仕蘭中學門口搶錢,趙孟華被揍過兩次,趙公子後來叫了自己幾個堂哥,結果被人一起給揍了。
由岩流研究所仿照卡塞爾學院人工智能諾瑪花費了超過十年時間建造的超級計算機輝夜姬算力更是名列世界前茅,她甚至能夠調用日本政府發射的每一顆衛星來監控整個國家每一個角落的風吹草動。
這樣的家族,在酒德麻衣的口中和那個所謂的周家相比居然僅僅隻是一個屁?
“其實挺順利的,我們和中國的混血種家族關係通常不錯,生意上的往來非常頻繁。”酒德麻衣有時候不靠譜,但這會兒高情商卻顯露無遺,她一邊悠閒地扳動方向盤一邊偶爾用眼角餘光通過後視鏡去瞥後座的路明非,
“有些世界暗麵的交易這些家族信不過西方的屠龍者們,因為工業時代至今西方屠龍者的政治立場已經太明確了,即便是卡塞爾學院也不在本家們的信任名單之中……相比之下我們這種對政治不感興趣也和本家幾乎沒有利益衝突的組織反而更受到青睞。”
相反,路鳴澤很重視、甚至有些提防蛇歧八家。
“sorry哈,我不是說你們家不夠給力。”酒德麻衣瞥了一眼繪梨衣,繪梨衣眨眨眼,睫毛在迎麵而來的風中微微顫抖。
沒有見識過世麵的孩子總是會被曆史那撲麵而來的厚重感擊倒,而當他意識到這個世界也不過是一片虛無中的滄海一粟,他又會發出更加深刻的感歎。繪梨衣此刻大概就是這樣。被赫爾佐格豢養在安全室中的那些日子,源稚生從不會給她講曆史、講地理,講這個世界到底有多大,他能做的最多就是陪這個女孩打打遊戲。
“噢噢。”
路明非則是正在將零講述的曆史和自己所知道的信息結合起來。蛇岐八家侍奉過不同的君主,包括天皇、幕府和戰國的諸位大名,曆史上的忍者之王風魔小太郎就是蛇岐八家的人,風魔家代代家主都叫風魔小太郎。江戶時代之後,黑道幫會在最初都是弱者的組織,原本蛇岐八家也是不屑於黑道的,直到他們在變革中失去了田產和地產,再也無力養活自己。於是當初的八姓家主介入黑道,把手弄臟來賺錢,他們借助混血種的天賦,以武力在黑道中立威,庇護那些窮苦人成立的幫會,收取他們的供奉,給他們提供保護。
divcass=”ntentadv”“昂熱就是那個時候抵達日本,用力量像馴服一隻獵犬那樣野蠻地收服了這個家族。”酒德麻衣說起這件事沒有絲毫心理負擔,甚至很有些眉飛色舞,
路明非和繪梨衣都在臉上露出認真的神情,顯然這些曆史對他們而言也相當有意思。
“上個世紀五十年代到八九十年代,這中間的幾十年,蛇歧八家的內三家,也就是源家、上杉家和橘家,已經從法理與生物學上宣布滅絕了,他們的基因樣本基本上不可能存在於世。”
“覺得蛇歧八家怎麼樣?”
“周家?”
上次見麵還是在芝加哥,趙老板雖然也算風流倜儻威風凜凜,可畢竟肉體凡胎,差點被諾頓言靈的餘波弄成腦震蕩,後來被學院洗腦後路明非還去看望過一次。
“這個家族的曆史延續了幾千年,如今的傳承應該在襄陽城一帶,他們看不起蛇歧八家也看不起學院,強大得令人發指……校董會認為這個家族中可能存在能夠殺死龍王的東西。”酒德麻衣說道,“那個將邪惡的龍君送入中國的所羅門聖殿會和周家比起來真是不值一提。”
“你仔細地翻閱蛇歧八家的家族編年史就會發現,他們的曆史傳承非常悠久,但是因為毫無底線的擴張血統遭到了汙染,從很多年前開始超級混血種的數量就開始急劇下降,直到十九世紀末已經達到了低穀,超級混血種的數量已經隻剩下一個。”零對蛇歧八家的曆史居然如數家珍,這意味著路鳴澤的那個團隊對這個橫亙在東京的龐然大物絕不像是他們表現出來的那麼蔑視。
“我吃不了那麼多,你幫我吃掉。”零說。
隨後黑色的雷克薩斯就在山路上慢悠悠地開著,音響裡某個女人正用低沉憂傷的聲音吟唱一首愛爾蘭的民謠。
“有個很有意思的事情我想告訴你。”酒德麻衣通過後視鏡去看路明非的眼睛,嘴角和眼角都噙著笑。
路明非問:“那個周家……是個什麼樣的豪門?”
路明非立刻變得肅然起來。
“媧皇?”路明非好奇。
“那個家族管事的,聽說以前認識諾頓。”零淡淡地說,她從旁邊的小袋子中找到一個玻璃瓶,看那鄭重其事的模樣倒像是手中揣著核彈發射井的按鈕,“黃金聖漿已經提取出來了,這種煉金聖藥原本無法長時間處在外界,必須由活體裝盛,但是康斯坦丁為我們提供了能夠暫時容納它的容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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