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281.小怪獸の冬日
“奧丁的事情不用放在心上,我會解決的。另外副校長已經就日本分部和蛇歧八家豢養死侍、使用龍形屍守這兩件極端悖逆亞伯拉罕血統契的行為召開了校董會議,我在是否與東京方麵開戰的表決上投下了讚成票。”
昂熱的聲音從耳麥中傳出來,窗外的飛鳥逆著繚亂的海風舒展全身的白羽,像是真的在身體裡塞進了一個不甘的靈魂那樣朝東京灣深處海天相交的邊際展翅。
路明非正赤著上身在做伏地挺身,流水般的肌肉隆起又收緊,康斯坦丁穿著頗有些寬鬆的睡衣盤腿坐在路明非那張足夠容下兩個成年男人放開了腳丫子睡覺的大床中央,周圍堆滿了汽水零食,電視上正在播放賽羅奧特曼。
練完伏地挺身路明非魚躍而起又開始練單手俯臥撐,然後是平板支撐和握力訓練,最後則是腦袋上頂著書的站姿訓練。
路明非也隻能在心中表示同情。在與自己力量等級相同的人或者龍進行戰鬥的時候夏彌占儘優勢,少有人能真正發揮出自己力量的百分之一百,而她對力量的掌握甚至達到了百分之兩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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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了那些死侍胎兒提煉的血清繪梨衣的生命就進入了倒計時,她還是喜歡打遊戲喜歡吃各種各樣的垃圾食物喜歡喝橘子味的汽水,似乎跟幾天前沒什麼區彆。
“我和我哥是同一代的,理論上來說我們都是富一代。”康斯坦丁很無辜。
更何況源稚生原本就根本不可能在身體素質這方麵和身為龍王的夏彌進行抗衡。
那棟建築對這個家族而言絕不僅僅意味著一個辦公中心,它還是整個蛇歧八家的政治中樞和經濟中樞,承擔著無法替代的職能。
“算了,你先出去吧,我和繪梨衣有事情要說。”路明非捂臉,“去叫你姐一起過來。”
房間裡的光線不算明亮,因為路明非總喜歡把窗紗拉上,清晨帶著些暖意的陽光輕輕地溺過窗紗的縫隙,將薄薄的一層金色鍍在床上、被單上和路明非的頭發上。
好像一點都不擔心。
平靜,平和。
路明非抱著繪梨衣在床邊坐下,他俯瞰繪梨衣的眼睛,隻覺得女孩的表情恬淡。
源稚生要做的事情太多了,擺在麵前的必須要肅清的內部問題、已經開啟並且還沒有完全結束的與猛鬼眾之間的戰爭、應對因為違反亞伯拉罕血統契而引來的密黨的審判和製裁……
她大概原本就是要來找路明非的,真的見到自己想見的人之後眼神立刻變得明媚起來,刷牙的速度也快了兩分。
“藥已經用完了。”路明非微笑說。
繪梨衣其實是個有些害羞的女孩子,在離開源氏重工的這很長一段時間裡她接受的新事物很多,尤其是關於男人和女人之間的事情。
“有時候我真不想和你這種富二代說話。”路社長歎息一聲,最終無力地擺擺手。
“繪梨衣想回哪裡?你說你會嫁給我,難道我不是你的家嗎?”路明非慢慢地撩撥女孩柔軟的鬢發,他的手沿著繪梨衣麵頰的柔和曲線向下摸索,幾乎要摸遍全身,有時候他會暫時停住,細細摩挲那些從柔軟的肌膚下麵鑽出來的細小的鱗片,每一塊鱗片都是蒼白的顏色,透過絲綢睡衣的材質看進去像是成條的白玉。
小怪獸被路明非抱在懷裡,重新給自己找了個更舒服的姿勢,路明非把頭抬起來的時候看見繪梨衣砸吧了一下嘴。
時至今日路明非的身邊彙聚起了山海般的力量,這股力量足夠讓他在麵對手持昆古尼爾的奧丁時也不用畏懼。
源氏重工的地下豢養著數量龐大的死侍,甚至還出現了唯有那些龍類遺跡才會出現的龍形屍守,這已經不是家族內部出現了叛徒這麼簡單的事情了。
“除非我先死。”路明非也用很輕很輕的聲音回應。
“我不會告訴姐姐。”康斯坦丁遲疑了一下,看了一眼還在鏡子前麵鼓搗著用路明非的洗麵奶給自己洗臉的紅頭發女孩,
“可師兄你這樣會被芬裡厄殺死的。”
康斯坦丁對於被人頂禮膜拜這件事情委實沒有多少興趣,可是諾頓這種脾氣暴躁的龍王露頭就會被秒殺吧?
穿睡衣的男孩慢慢將目光從電視機的播放屏幕上轉移到繪梨衣身上,康斯坦丁眨了眨眼,悄悄把被子拉起來把自己蓋住。繪梨衣也眨眨眼,仰頭把小半杯水都倒進自己嘴裡,咕嚕咕嚕漱口然後衝進衛生間把漱口水吐進洗手池子。
那是沐浴露的味道,有時候夏彌也會用路明非的沐浴露洗澡,所以他們身上的味道很相似也很接近。
這根本就是整個機構都已經被神投成篩子了。
“要真有這種東西的話當初還輪得到你們龍族作威作福?”路明非頭也沒抬地說,這時候門被人推開條縫隙,穿著白色絲綢睡衣的姑娘踮著腳尖赤著足溜達進來。
他真正強大的是完全而純粹的龍骨狀態,開啟這個狀態的時候全身的骨縫都收縮,連某些純血龍類都不想麵對這樣的對手,但普通狀態下源稚生的身體強度和愷撒楚子航差不了多少。
負責源氏重工安保的是執行局和每一個家族中篩選出來的最優秀的年輕人,甚至連一個小匣子被送進來也要經過層層把關和嚴格的檢查,可居然有人在這樣的地方弄出了差點能夠顛覆整個蛇歧八家統治的死侍和屍守。
鍛煉的時候路明非沒有聊天的習慣,不過他還是禮貌性地回應了校長一聲“好的校長,我聽你的”。
毫無疑問繪梨衣體內那些濃度超標的龍血正在高速地侵蝕她的身體,細蛇般的血管在她的手腕、脖頸和腳腕上狂暴地跳動。
說來倒是和某個如今沉迷於溫柔鄉的楚性殺胚很有些相似,但近些天楚子航已經很少早起鍛煉了。路明非把這種情況歸結於青春期少年的食髓知味,不知節製總有一天會把他那具千錘百煉不知道讓多少女孩垂涎三尺的身體抽空。
那隻手連著半個小臂都在微微顫抖。
“沒什麼,我看你頭骨強度怎麼樣,沒研究過龍王。”路明非訕訕一笑,將剛才那隻發賤的手往身後藏了藏。
然後她抬起頭,下頜的弧線柔軟而清晰可見,寬鬆的絲綢睡衣流水般垂下,露出隱約可見的天鵝般的脖頸和明晰的蝴蝶骨。
“sakura要送我回家了嗎?”繪梨衣在小本子上寫字,她總是攥著這個本子,本子的最後一頁寫著路明非的電話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