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安心虛地彆過視線,靠,被正主抓住了,人倒黴呼吸都能卡脖頸。
季南淮睨了眼身旁的男人,勉力壓下嘴角,看戲不嫌事大,訕訕道:“對不起呀老男人,沒忍住。”
陸厭行也彎了彎桃花眼,視線掃過男人手裡提著的榴蓮酥,若無其事地走到沈清蕪身旁抱著她親了口,才對謝瑾說:“老謝,你從海城買來的榴蓮酥呢?不是說要送我老婆?”
宋思安聽了身體一僵,上星期她才說過想吃海城貓記的榴蓮酥了,今天謝瑾就買了回來,是巧合嗎?
謝瑾麵無表情地走過去,將裝著榴蓮酥的紙盒放到辦公桌上,疏淡道:“出差海城的手信,特地給你帶了一份,醫院還有事,我先走了。”
宋思安看著男人冷淡的麵容,直到離開都沒有看自己一眼,心裡突然感到煩躁。
沈清蕪笑眯眯地說:“我不吃榴蓮,思安,榴蓮酥還是送你吧。”
季南淮在沙發上坐下,語重心長說:“宋姐,老謝可不好哄。”
謝瑾不在,宋思安這會兒已經重整旗鼓,趾高氣揚。
“誰要哄他了?成年人的遊戲,好睡好散。”
而且她也沒說錯,她以前可是立過fag的,隻睡18以上20以下的男生。
謝瑾都三十二了,說他老男人不是事實嗎?!
沈清蕪不知道謝瑾好不好哄,宋思安會不會追夫火葬場,但她已經哄了家裡的狗男人好幾個月了。
可這男人平日裡看起來一點兒事都沒有,但回回在床上都將她折騰得死去活來。
連玩具他都用上了。
現在隻要想到晚上就腿軟,恨不得一個月出差30天。
月底時,沈清蕪終於擺脫纏人的狗男人,有一周的行程都在英國。
這一天,長盈總裁辦裡突然來了兩位不速之客。
這時總裁辦裡隻有薛晴一人,總裁辦裡其餘的秘書都跟著陸厭行在會議室參加集團的董事會議。
“姐姐您好,我們來找爸比的。”
一道稚嫩甜糯的童聲響起,薛晴的目光從電腦報表移到眼前隻比辦公桌高一點點的兩個小人兒身上。
小女孩紮著兩條麻花辮,烏黑的瞳仁又圓又大,一閃一閃撲淩淩的,微笑時唇畔揚起兩個淺淺的小梨渦。她牽著的小男孩和她長得很像,但比她要高半個頭,眼珠子卻是淺褐色的,表情懶淡,有著不符合年齡的冷,瞧著像個小大人。
薛晴不知為何,驀地想到了那個男人。
小男孩和他的表情如出一轍。
陸時雨從未在爸比辦公室見過這個小姐姐,見她看著自己和小敘出神,立刻解釋說:“我爸比是陸厭行。”
薛晴雖然沒見過陸厭行的兩個孩子,但也猜到了他們是誰。
他們身上穿著京州招生最嚴、學費最貴的幼兒園的園服,一看就來頭不小。
但這個時間,他們不是應該還在幼兒園上課嗎?
薛晴的目光落在他們背上的兩個小書包上,又左右張望一下,發現這兩個小家夥身邊並沒有跟著保姆。
陸時雨彎起唇,笑容甜軟天真,在薛晴未開口前,搶先說道:“爸比答應我們今天下班會帶我們去麥當當吃薯條,是他讓淩伯伯送我們過來的,剛才上坐電梯是樓下的美女姐姐幫我們刷卡上來的。”
“大美女姐姐,爸比是不是還沒開完會?那我們就在這裡等他好了。”
陸時雨的一番話打消了薛晴心裡的疑慮,而且小女孩甜甜地喊她“大美女姐姐”,讓她的心像夏日的冰淇淋,融了一地,甜滋滋的,沒有深究起來。
陸敘白抿了抿唇,悄無聲息地翻了個白眼。
陸時雨還真會隨口就來。
他們明明是從幼兒園偷跑出來的!
目的是替媽咪突襲查崗。
因為陸時雨說爸比媽咪最近有感情危機,每天晚上她都能隱約聽見媽咪在房間裡哭著說夠了,還一直求爸比。而且很奇怪,媽咪有時會求爸比快點,有時求爸比慢點,有時又求爸比停下來。
前天晚上陸時雨還把他拽起來偷偷趴門上聽了半宿。
彆說,還真是。
陸敘白有些不淡定了。
兩個小人兒窩在陸敘白的房間裡唉聲歎氣。
陸時雨惆悵地說:“小敘,你說媽咪不會是求爸比快點離婚吧?”
“離婚?”陸敘白想了想,歎了口氣,“媽咪去英國一定是不想看見爸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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