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剛張嘴呼救,便被一隻大手捂住嘴壓在門上。
“清蕪,是我,彆怕。”冷沉的嗓音在耳畔響起,沈清蕪一愣,他不是已經離開了嗎,怎麼在這裡出現?
黑暗裡,陸隨之鳳眸半垂,晦澀的眸光落在女人的臉上。
又是這樣的表情。
厭煩,無休止的厭煩。
“你把我拉黑了,我隻想和你說幾句話。”男人的壓下心頭的不悅,溫聲說,“你乖乖的,彆亂叫我就鬆開你。”
沈清蕪微微點頭。
臉上的力度消失,她深深吸了一口氣,“陸隨之,我們根本沒有什麼好說的。”
薄唇淡淡勾起一個自嘲的弧度,“沈佑言出事,我擔心你……”
“不關你的事,沒必要。”女人說完便想轉身開門離開,卻被陸隨之猛地抓住肩頭摁回門板上。
這一下力度很大,“咚”的一聲,後腦勺重重撞上門板。
沈清蕪皺了皺眉,忍下痛楚,沒有哼出聲。
男人卻慌亂地捧起她的臉細細端詳起來,喃喃說道:“對不起,清蕪,我不是故意的,是不是很痛?”
沈清蕪一直躲閃,但男人鉗住她下顎的力度越來越大迫使她不得不停下。
彆開目光,她冷冷開口:“陸隨之,你究竟還要說什麼?”
下顎上指節分明的大手青筋隱忍,忽然收緊,扳著女人的臉緩緩回正。
已經適應了黑暗,沈清蕪能清楚看見男人那雙陰戾的眸子直愣愣地盯著自己。
有那麼一刹,她懷疑這個男人是不是瘋了。
“為什麼?”涼薄的唇翕合,聲音像淬了寒冰。
“現在我連裴牧馳都不如了嗎?我看見了,清蕪,你幫他係領帶,連和陸厭行去美國,你都帶著裴家那個紈絝。為什麼?你對他為什麼那麼好?”
要說他輸給陸厭行是意料之內,但裴牧馳這個私生活一塌糊塗的紈絝,憑什麼得到她的青睞?
他隻是犯了一次錯,就已經比不上泡在女人堆裡的裴牧馳了。
沈清蕪並不想和他解釋,“對,有些人看著壞,裡麵卻是好,而有的人看著人模狗樣的,裡麵實則陰暗自私,狼心狗肺。”
男人陰惻惻地看著女人,“我們一起十幾年,你就是這樣看我的?”
“曾經不是,現在是。”
“好。”男人勾起唇角,嗓音平靜,“那你好好看看什麼叫陰暗自私。”
說罷,鉗住她下顎的手微抬,另一隻手插進她發間扶住她後腦勺,倏而低頭。
微涼的唇覆上她的。
沈清蕪緊咬著唇,雙手雙腳不停推拒著麵前的男人,撞得房門砰砰響。
男人紋絲不動,那隻大手轉而捏住她的雙頰,就在他意圖加深這個吻時,房門被敲響。
“清蕪?”
易從瀾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是你嗎,清蕪?”
陸隨之動作頓住,一秒後鬆開麵前的女人。
沈清蕪抬起手背擦了一把唇,猛地打開門,麵對易從瀾關心的眼神,連招呼都不打,匆匆往客廳走去。
“易先生。”陸隨之緊隨其後出現在門內。
他知道易從瀾和夏家老太太關係不錯,但臉上卻沒有絲毫驚慌。
同樣,易從瀾對他們之前的事有所耳聞,神色淡然,沒有表現出驚訝。
“陸大少。”女人單薄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儘頭,他將眸光重新凝在麵前那張清冷英俊的臉上,“作為陸家未來的家主,想要什麼女人沒有,你說對嗎?”
陸隨之隻當他在勸他放手,嗤道:“不是所有女人都貪戀權勢和財富。”
易從瀾笑了笑,“但權勢和財富能幫你得到的,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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