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阿蕪,有沒有磕碰到哪裡?”陸厭行扶起女人仔細檢查她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沈清蕪的視線落在男人臉上,見他神情無異,心裡籲了口氣,又把目光移到坐在地上的男人身上,看了一會兒,秀眉蹙起。
“裴牧馳,你受傷了?!”說著,徑直往地上的裴牧馳走過去。
“小爺我沒事,小傷。”男人額頭已經沁出一層冷汗,左手從口袋的煙盒裡抽出一根煙咬著,繼續伸手去摸打火機,約莫是左手不太靈活,一直摸不著打火機。
沈清蕪在他身旁蹲下,一把搶過他嘴裡的煙扔掉。
“還抽!傷著右手了是不是?讓我看一下。”
“小事,看什麼看,男女授受不親,看了你又負不起責任。”
看一下手就授受不親?!
沈清蕪翻了個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的白眼,“口水那麼多,看來死不掉。”
“嘖!”裴牧馳勾起唇角,“小白眼狼。”
沈清蕪擔心他的傷勢,扶上他左邊胳膊,拽著他站起來,“走,去看醫生!你是不是傻,裴牧馳,乾嘛要撲過來,你要是出事,我怎麼和裴家交代?”
“交代什麼,小爺我自願的。當然,小爺我可不會白受傷,沈清蕪,以後你可要對我這個救命恩人好一點,溫柔一點。在我未痊愈之前,這段時間麻煩好好照顧我,儘心點,仔細點。大到穿衣吃飯,小到上廁所洗澡,小爺都靠你了……”
另一邊的男人臉色黑得可怕,他沉默走過去,從中間擠開兩人,接替女人一把扶住裴牧馳。
“小阿蕪,對於我們男人來說,一點傷算不得什麼,對吧,裴四少?”
有本事你說你不是男人。
裴牧馳眼尾盈著笑,臉皮厚的很,“寶貝兒,我舍命救了你老公,他竟然不想負責,比我還渣,要不……你考慮一下,要不要離婚?”
陸厭行:……
艸,這個男人不要臉!!
裴牧馳左臂中彈,手術取出彈頭後,便吵著要出院。
沈清蕪確定他沒有大礙後,沒辦法隻能由著這位大少爺的性子。
他們一同回到陸厭行在匹茲堡的一處彆墅。
開放廚房裡。
陶瓷鍋裡的瑤柱白粥熬得“撲通”冒泡,香氣四溢。
三人坐在長長的飯桌上,看著平板上arren傳過來的資料。
arren已經查出那個男人的身份。
厲天誠,教會的執事。
沈羽窈常去的那間教堂正是屬於他們教會的,而那些追殺他們的人正是當地勢力龐大的一個幫派。
“他們都屬於那個神秘的六芒星組織?”
視頻連線的另一端,arren說:“看起來是的。這邊警方已經接手了,但查不出什麼,隻能查到厲天誠是幫派頭目之一,我估摸著他們隻能查到這裡了,那個組織在歐美是個隱蔽又明目張膽的存在,所有人都知道它的存在,卻又神秘得讓人畏懼。”
沈清蕪想了一下,問:“那個人,厲天誠,他十五年前到過蘭陵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