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蕪隻覺心臟小鹿亂撞似的“咚咚”跳,連耳根子都快要酥軟掉。
心裡一邊罵著男人故意撩撥她的敏感點,一邊罵自己不爭氣。
最終,她還是默默配合男人的投喂。
在她心裡沒什麼比親情更重要。
席間,大多數是老太太與易從瀾在聚舊,她和陸厭行多是默默在一旁聽著。
當然,她覺得很可能隻有她一個人在認真聽,身旁的男人隻專注投喂。
從老太太與易從瀾的聊天中,她大概了解到易從瀾這次回國是為了帶著易老太爺的骨灰落葉歸根。
“姑姑和奶奶都葬在京州的祖宅,爺爺的遺願是長伴妻女,我隻能把他帶回來了。”
夏老太太輕歎一口氣,語調帶著幾分可惜,“易家現在人丁凋零,就隻剩你一個。從瀾你也得加把勁,年紀老大不小了,還是一個人。我家初宜啊,和你差不多年紀,你看,連她的孩子都已經結婚了,說不定沒幾天,我就能抱曾外孫嘍。”
易從瀾笑眸閃了閃:“那是禾姑姑的福氣。可是緣分不能強求,我呀還是一個人自在。”
頓了一下,他又道:“雖然我們找不到之溫姑姑,但說不定她在某個地方,生活美滿,兒孫滿堂,那易家也算開枝散葉了。”
說起易之溫,夏老太太目光落在沈清蕪身上,“你看清蕪這孩子,像不像你之安姑姑?那時我還以為她外婆便是你們要找的易之溫。”
夏老太太這麼一提,易從瀾便細細打量起沈清蕪來,半晌,他笑著說:“這麼一說,小姑娘的眉眼還真和照片裡的之安姑姑有幾分相似。”
細究起來,易之安離世時,易從瀾還沒出生,他對姑姑的印象也僅限於照片。
“可惜呀,她外婆不姓易,而且身世也沒有可疑的地方,就一地地道道的蘭陵縣人。”
易從瀾皺了皺眉,想了會兒,說:“哦?蘭陵縣啊,我當年回國尋之溫姑姑便是收到消息,有人說在蘭陵縣附近見過之溫姑姑。”
“可是後來發現那人隻是隨口一說,他連之溫姑姑長什麼樣兒都不知道。”
沈清蕪:“舅舅來過我們蘭陵縣?”
易從瀾點頭,“很久了,已經是十幾年前的事了。”
夏老太太又問:“從瀾,這次你打算在國內留多久?”
易從瀾食指和中指夾住高腳玻璃杯晃了晃,酒紅色的液體沿著杯體的弧度蕩了一圈。
“我在英國的拍賣公司打算在國內物色幾家畫廊長期合作,所以這次逗留的時間會長一些。”
夏老太太眼睛瞬間亮晶晶的,臉上難掩驕傲的神色,“我們清蕪啊也是開畫廊的,而且在京州的口碑可好了,我不少朋友都是她畫廊的客戶,你看適合嗎?”
易從瀾抿唇淺笑,“那天我在小姑娘的藝術館看了很久,年紀輕輕的,很有想法。就是不知道小姑娘,有沒有這個意向?”
沈清蕪還沒說話,身旁的男人已經淡漠開口:“沒有。我們明年打算造人,我老婆說要生三個,沒時間開拓海外市場。”
夏老太太一聽他們打算讓她明年抱上曾外孫,也不追究陸厭行的無禮,眉梢眼角滿是笑意。
“好好好,我改天讓小柯送些補身體的到你們那,女孩子懷孕前後都要把身體補好,才不會留下病根。行哥兒,以後不許惹老婆生氣,知道嗎?”
沈清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