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膽子一直比較小,也怕生。”沈清蕪不以為意,頓了頓,她問:“你為什麼會想到他和沈德仁不是……”
“章雅舒在美國待產的那年,我經常看見有個中年男人出入她和沈羽窈的公寓,而且每次都會給章雅舒帶來不少孕婦營養品和嬰兒的用品。”
大概是老來得子的緣故,沈清蕪記得當年章雅舒和沈德仁都很是緊張這一胎,章雅舒剛發現懷孕沒多久就去了美國養胎,直到生完兩個月,才帶著沈佑言回國。
這不,他們給他取名佑言,就是希望他能得上天庇佑好好長大,不再重複沈清言的悲劇。
每次他們在她麵前叫“小言”的時候,她總會恍惚,似乎沈清言一直都在,心裡像被利刃刮骨一般,明明痛得無法呼吸,還是要裝作若無其事。
“陸厭行,你是福爾摩斯嗎,憑著一個男人就能判斷那孩子不是沈德仁的?”
“我就碰碰運氣。畢竟哪有人懷孕生子,自己老公不出現,另一個男人卻整天在麵前噓寒問暖的?所以那天晚上特意來沈家拿他們的頭發做鑒定,事實證明,男人對於綠帽這東西,直覺還是很準的。”
沈清蕪眯了眯眼,“你說沈羽窈知道嗎?”
畢竟章雅舒到美國後,一直住在沈羽窈的公寓裡。
陸厭行默了默,說:“不確定她會不會自己發現了什麼端倪。”
“你還記得那個男人的樣子嗎?”沈清蕪拿出手機,翻出幾張照片,“這裡有沒有那個男人?”
陸厭行接過手機,看完後把手機還給女人。
“這些都是你查的?”
沈清蕪點點頭,“都是立德裡麵和章雅舒走得比較近的員工,她以前的同學,還有她的初戀。”
“這些人我都查過了,並不是那個男人。”
沈清蕪有些失望,她還是無法找到章雅舒在外麵的野男人。
忽地,陸厭行一把抱住眼前的女人,低頭在她頭頂親了一口,“小阿蕪,我發現我們還是很默契的。”
彆墅二樓。
沈羽窈站在窗簾後,一直盯著院子裡抱在一起的男女。
準確地說,她的目光一直流連在男人那張完美深邃的臉上。
隻是短暫的分彆而已。
他卻總是一副依依不舍的表情。
那個女人究竟有什麼吸引他?
房門被輕輕敲響,章雅舒沒等沈羽窈回應,直接推門而入。
她走到沈羽窈身後,順著她的目光看向院子,隻見男人已經坐上車裡,準備關門時還要勾著女人的脖子親了親,才放開她。
“彆看了!”她一把把窗簾拉嚴實了。
“媽,我都按你說的去做了,但厭行哥哥完全不給我機會。他剛剛在樓下也沒答應讓我到他的公司工作對嗎?”
沈羽窈轉過臉看向章雅舒,眼眶蓄滿淚水,額頭上淤青一片,又紅又腫,看起來有幾分狼狽。
章雅舒抿著唇,想到沈清蕪剛剛那得意的模樣,氣不打一處來,也顧不得沈羽窈的情緒,口不擇言地責怪她:“我都為你爭來八年了,你和陸厭行兩個人住同一棟公寓八年,而他和沈清蕪住老宅才兩年,你比她多了足足四倍的時間,竟然拿不下一個男人?不中用的東西!”
“媽,你也看見了,厭行哥哥他完全不理我。”
章雅舒翻了個白眼,“最初陸厭行也不理那丫頭,後來不也寶貝得緊?你看現在,他才回來多久,馬上又被那丫頭勾了魂,她行,為什麼你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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