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吃過早飯後,他們便準備離開老宅。
這個時候,王曼與陸應元的車卻出了問題,兩個後輪胎一夜之間沒了氣。
“隨之,我們坐你的車,正好一同回寰實開會。”
陸隨之看了一眼沈清蕪,有些犯難。他們三人,再加上他和陸應元的助理,車裡已經沒有多餘的位置。可是把沈清蕪單獨留下來,他又擔心她會被陸厭行纏上。
沈清蕪體貼地說:“沒事,你們先走吧,我讓莊叔待會兒送一下我。”
陸隨之親自交代了莊叔一遍,這才放心離開。
沈清蕪在花園裡逗著咘咘玩,陸厭行的魅紫色柯尼塞格緩緩駛到她身旁。
車窗慢慢降下,男人修長白皙的手懶散地搭在窗框上,袖口微微挽起,手腕間的黑色紋身被壓在表盤底下,若隱若現。
“上車。”
沈清蕪抱著咘咘抬頭,陽光刺眼,她伸手擋了一下。
“莊叔已經去開車了。”
“現在宅子裡除了我這輛車,沒有一輛能開的。”
寰實辦公大樓。
陸隨之前腳剛走進自己的辦公室,後腳王曼便跟了進去。
“我有事和你說。”
陸隨之正低頭翻找著文件,“媽,會議馬上開始了,有什麼待會兒再說。”
“隨之,沈清蕪那種女人,你不能娶。”
陸隨之手下的動作頓了一下,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皺,“夠了,你不用再說,清蕪是哪種女人我十分清楚。這樣的話,以後不要再提。”
王曼見他拿了文件準備走,趕緊攔下他。
“你這孩子怎麼就這麼死心眼呢,你看陸厭行才回來多久,已經被她迷得七葷八素的,像那瘋狗盯著塊肉似的,那眼神就沒離開過她。”
“一個巴掌拍不響,蒼蠅都不叮無縫的蛋,要說她沒勾引過陸厭行,你信嗎?昨晚那女人親口承認了,她說她要的男人一定是最好的高枝,如果今天陸厭行成了陸家家主,你信不信她能馬上拋下你,轉身就和陸厭行一起?”
“隨之,她根本不是真心喜歡你,不值得你對她那麼好。”
陸隨之捏緊了手裡那疊文件,金絲鏡片下鳳眸閃爍。
他冷冷地睨著王曼,周身滿是森寒之氣。
王曼被他那眼神看得心裡發毛,不自覺後退了一步。
“她喜歡什麼,我便給她什麼,即使是天上的星星,我也能為她親手摘下。她喜歡當陸家的當家主母,也隻能由我來滿足她。”
陸隨之麵無表情地往前逼近一步,“我說過,彆碰她,你們怎麼就是聽不明白?”
“我知道你不喜歡她,但你還是得受著,因為你這輩子隻有她這一個兒媳婦。像今天早上那樣讓她難堪的事情,彆讓我再看見,不然……你大概會沒了我這個兒子。”
……
王曼直到陸隨之離開了辦公室很久,才反應過來。
他的兒子大概是瘋了。
為了一個女人,竟要和她脫離關係?
她做了什麼?不過就說了她幾句而已。
王曼既心痛又憤恨,有一種被人搶走了兒子的感覺。
沈家彆墅門外。
路邊停著一輛騷氣十足的柯尼塞格。
沈清蕪正低頭解安全帶,“叮”的一聲,裴牧馳傳來了一條語音。
沈清蕪點開。
性感低沉的低音炮在狹窄的車廂裡響起。
“寶貝兒,起床了嗎?”懶洋洋的聲調,曖昧又綺靡。
身旁的男人立馬黑了臉。
“裴牧馳為什麼喊你‘寶貝兒’?”
沈清蕪愣了一下,想了想,說:“他好像叫每個女人都是‘寶貝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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