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我小看你了,想同時在他們兩兄弟身上押注,也不看看你有沒有這本事!”
“阿姨,”沈清蕪撩了一把胸前的長卷發,笑得嫵媚,“鳳棲梧桐,這個故事我三歲便聽過了。”
“擇木而棲,擇善而從,人總是趨利避害的,無可厚非。”
“所以阿姨,你與其在這埋怨我,倒不如回去好好思考一下,如何讓隨之哥哥長成那株梧桐,也許我就沒那心思多瞧彆人一眼。”
王曼氣得發抖,沈清蕪這意思明擺著說她的兒子不夠優秀,留不住她這鳳凰。
“你這樣的女人,隨之知道了你的真麵目,你以為他還會要你?”
“其實我不確定,不過阿姨可以幫我試試。”她轉過身,手剛握上門把,忽然頓住,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再次轉過身子,一雙好看的桃花眼氣焰囂張。
“對了,我得提醒你一句,這一巴掌,”她撫上自己的臉,輕笑了一聲,“我可以不與你計較,但若再有下次,阿姨你大概能知道你兒子還會不會要你。”
……
下半夜果然如天氣預報所說,下起了雷暴雨。
大滴大滴的雨珠拍打在窗戶玻璃上,“砰砰”作響。
一陣沉悶的雷聲過後,沈清蕪模模糊糊地醒了過來。
總覺得有道灼熱的目光凝在自己臉上。
她猛地睜開眼,床邊果然坐著一個男人。
窗外閃電劃過,照亮了男人的臉。
“陸厭行,你怎麼進來的?”
她憤怒地把枕頭扔到男人身上。
她就想不明白,陸家這兩個男人為什麼都有看她睡覺這種變態的癖好。
男人接過枕頭,扔到床尾,隨後從褲兜裡拿出一條鐵絲線放在床邊的書桌上。
“這種老式鎖,開起來沒什麼難度。”
沈清蕪咬咬牙,“你無恥。”
陸厭行笑了一下,俯身靠了過去,低聲說了句:“我還有更無恥的。”
嗓音低醇性感。
沈清蕪隻覺臉上有點發熱。
她推開他,手忙腳亂地從床上爬了下來,離他遠遠的。
板著臉,說:“陸厭行,你馬上出去。”
男人慢條斯理地站了起來,好整以暇地睨著麵前一臉戒備的女人,痞裡痞氣的。
“不出。”
“這裡是老宅,你再弄出什麼動靜讓人發現你半夜在我這兒,爺爺真的會被你氣死。”
黑暗中,男人就像隻準備捕獵的豹子,臉上的傷痕為他增添了幾分野性,一雙眸子緊緊盯著麵前的女人,似乎隨時蓄勢待發。
“什麼動靜?”
他的聲音很平靜,卻驀地一把勾住女人的軟腰將人困在懷裡,低頭在她耳邊問道:“我的還是你的?”
炙熱的呼吸撩撥著她的神經。
男人昨晚那難以自持的低喘似乎仍旋在她耳邊。
全身軟軟熱熱的,竟要靠著男人的力量才能勉強站穩。
陸厭行也發現了她的變化,勾了勾唇角,突然微蹲下身子,一把將她托抱了起來。
沈清蕪嚇得立馬緊緊抱住他的脖子,也不敢亂動,隻能壓低聲音斥道:“我說了在這裡不行,放我下來。”
男人充耳不聞,抱著她來到窗前,將她放在書桌上,隨後俯身,雙手撐著書桌,將女人困在身前。
沈清蕪被他逼得隻能雙手撐在身後,身子微微後仰,與他拉開距離。
她快速扭頭望向身後的窗戶。
透過玻璃,能看見朦朧雨幕中,院子裡那抹白色的身影。
正在西邊院子受罰的陸隨之此刻正跪在雨裡,雨水早已將他的白色襯衫澆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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