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厭行。”沈清蕪抬頭看著星空,“爺爺其實希望由你繼承陸家。”
儘管爺爺提出了接手長盈的條件,看似公平的競爭規則,事實上,規則之下,包藏著老爺子的偏心。
他這次為陸厭行選的結婚對象,在泰密國有著深厚的背景。
就像考試放水一般,隻要陸厭行答應聯姻,陸家家主便是他囊中之物。
陸厭行看了一眼身旁的女孩,也抬頭看著同一片星空,“我不稀罕。”
“那如果我也同樣希望呢?”
男人蹙了蹙眉,目光重新回到女人精致的小臉上。
“你要,我便爭。”
“可是沈清蕪,”他的聲音啞了幾分,難得喚了她的全名,“你彆指望我會聯姻。”
沈清蕪回望著他。
“除了你,我誰都不娶。”
“我會嫁給陸隨之。”
陸厭行“嗤”了一聲,聲線輕慢:“你騙誰也騙不了我,你根本沒打算嫁給他。”
沈清蕪似乎有些急了,跺了跺腳,說:“陸厭行,即使我不嫁陸隨之,也不會嫁給你,你總要娶彆人的。”
男人眼裡有痛色閃過。
“為什麼?”
沈清蕪抿了抿唇,斂下眼眸。
她一直留在沈家,為的隻有報仇。
媽媽和小言的死疑點重重,媽媽醉酒失足掉進水裡,小言是為了撿她的發夾掉進泳池,但小言是會遊泳的。
直到那天在墓園,陸厭行交給她的資料裡,有一份當年被隱藏的屍檢報告,裡麵清楚寫著,在小言的胃裡曾檢出了桃子。
可是,小言對桃子嚴重過敏,傭人也是知道的。他怎麼會吃下桃子?
他的溺亡與媽媽如出一轍,有人處心積慮地要他們性命。
章雅舒的嫌疑是最大的,她親舅舅就在公.安係統裡,有足夠的權力抹去這些痕跡。
她無法讓章雅舒繩之於法,那就由她親自審判她吧。
骨節分明的大手捧起了女人的臉。
女人水汽迷蒙的雙眼,眼皮半垂,始終倔強地不願看他。
“沈清蕪,你聽好了。從十五年前你住進這裡開始,你就是我的,彆說你現在還沒嫁給陸隨之,就算你真嫁了,我也會不顧一切把你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