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瑾隨手拿起旁邊書架一本醫學期刊翻了起來,語調慵懶,“陸二,你就裝吧。”
“我真喝了那杯酒。”陸厭行喊冤。
隻是那個侍應生遞酒時的動作有些怪異,再加上那張意義不明的房卡,他留了個心眼,隻喝了一口。
劑量其實有限的,一切不過他蓄謀靠近而已。
“不是,你們究竟在說什麼?我推了下午的會議過來,不是聽你們打啞謎的,什麼酒,什麼女人的,給我說明白點。”季南淮聽得一頭霧水。
陸厭行與謝瑾淡漠的目光掃了過去,“你懂不懂不重要。”
季南淮:……敢情我是來湊數的?
“老謝……”陸厭行難得說話有些吞吐。
“嗯?”謝瑾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你知道,就是,那個……女孩子受傷了,該用什麼藥膏?”
謝瑾神色不變:“我給你開個藥方。”
季南淮眯了眯眼,半掀著眼皮睨著陸厭行,“我知道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了。”
……
黑色的庫裡南平穩地行駛在蜿蜒的山路上。
局促的車廂裡,沈清蕪緊挨著車門坐,手肘撐在窗框上,托著腮,一直看著窗外不停倒退的風景。
陽光在她臉上暈了一層光圈,映得膚如凝脂,細膩如瓷。
時間一點點流逝,無休止的沉默讓陸隨之心底越發煩躁。
他轉過頭,看著她絕美的側臉,淡淡開口:“昨晚你沒回沈家。”
“嗯。”
陸隨之心裡瘋了般想將她困在身下,狠狠逼問她昨晚去了哪裡,和誰一起。
但他不能。
他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昨晚她與陸厭行在一起,但他和許恬卻被狗仔拍下了照片。
“找不到你,我很擔心。”
“嗯。”
見她依然冷淡,陸隨之繼續解釋:“清蕪,我與許恬沒什麼的,都是記者亂寫,我已經讓公關去處理了。”
沈清蕪心裡冷笑,差點就想現在拆穿他的虛偽。
她默了默,才說:“嗯,我知道了。”
陸隨之隻覺得煩躁到了極點,她的反應不對,一切都不對。
她不該這樣的。
“清蕪,我在你心裡難道……”
話音未落,車子已經駛進陸家老宅,緩緩停了下來。
停在他們麵前的是陸厭行那輛魅紫色的柯尼塞格。
身形頎長的男人倚著車門低頭抽煙,一雙大長腿格外惹眼,黑色襯衫袖口微挽,露出一小截白皙結實的小臂,腕間的表盤折射著太陽的光。
抬眸間,瀲灩的桃花眼望向庫裡南,視線筆直落在後座的女人臉上。
很輕地勾了勾唇角,便扔掉手裡的煙,站直身子,朝著女人走了過去。
陸厭行修長的手指尚未碰到車門,“唰”的一聲,車門已經被人一下拉開。
陸隨之擋在他麵前,神情陰鬱。
“不勞煩你。”
陸厭行挑了挑眉,抬手往後捋了一下額前被風吹亂的碎發,隨後揚起唇角,往後退了一步。
“好,我就在一旁看著小阿蕪。”
陸隨之鳳眸閃了閃,暗自握緊拳頭又緩緩鬆開。他屬實被陸厭行的無恥氣著,卻又礙於這是在陸家老宅,隻能壓著火氣,轉身朝著沈清蕪伸出手。
“走吧,清蕪,爺爺等著我們。”
沈清蕪眸光微垂,神情溫順,把手輕放在陸隨之掌心,任由他牽著從車裡走了出來。
經過陸厭行身邊時,甚至連半分眼神也沒有,淡漠的表情,清冷疏離。
陸厭行看著從麵前經過,高傲得像隻優雅的白天鵝的女人,輕笑了一聲,雙手插進西服褲兜裡,跟了上去。
陸隨之側目看著身旁的女人,鳳眼微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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