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他這些年愈發的懂房中之樂了,不像剛成親那幾年,一本正經居多。
如今可是能屈能伸的很。
像眼前這副可憐兮兮求抱抱的樣子,他年輕時候,你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他怕是都做不出來,但如今四十了,他無所畏懼了。
所以看得薑芙……
“吧唧,”薑芙忍不住低頭,在他額頭上狠狠印了一記,“好啦,好啦,乖啦,彆難受了,姐姐疼你。”這話要是之前,薑芙是怎麼都不敢說得,但如今薑芙敢說了。
因為說了,趙淵不會跟她生氣。
頂多就是待會睡覺的時候,會老老實實的讓她自個改口。
晚上例行公事的時候,薑芙就是一邊求饒,一邊改口,然後花樣喊夫了。
所以國公爺這會才不計較。
國公爺不計較,也不怎麼難受那幅梅圖被毀,所以他堅持把告狀進行到底,摟著自己妻子的腰身歎氣“為夫倒是不難受那幅梅圖被毀,就是……”
就是什麼,國公爺不說了。
他不說,薑芙好奇著呢,“就是什麼?”
“就是,唉,”國公爺又是一聲歎氣,這次倒是沒等自己夫人追著問,自己主動說了,“就是聿哥兒說是澤安那孩子毀的梅圖,我想著……總是不能的,澤安那孩子……”國公爺空出一隻手比劃了一下,“那麼大點!”
薑芙“……”
“趙聿說是澤安毀了你的梅圖?”
國公爺立馬猛點頭。
這下輪到薑芙生氣了,“好啊,他做錯事了,還想讓澤安給他背鍋是不是?”
已經躺在床上開始入睡的趙聿,翻身的時候打了一個噴嚏,屋內值夜的嬤嬤趕緊又上前,幫忙把被子掖了掖,不忘關心“三少爺可感覺冷?要不要再加床被子?”
趙聿搖搖頭,“就是鼻子突然有點癢!”
“不冷!”
小孩子還是小,聰明歸聰明,沒那麼多防備人的心眼子,還不知道自己親爹在背後編排自己呢!
所以當第二天,薑芙特意抽了空,讓他去跟前跪下的時候,趙聿是一臉懵。
懵雖懵,趙聿還是很聽自己母親話的,老老實實的跪了下來,單純無辜問自己母親“娘,怎麼了?”
“是聿兒犯什麼錯了嗎?”
他不問還好,問了薑芙更生氣了,“你還敢問?”
趙聿“……”不問他怎麼知道是個什麼情況?
總不能平白的跪啊!
雖說是跪自己母親,談不上吃虧,可就跪在這,也不是那麼回事啊!
好在他開口問了,薑芙氣惱過後,也開口回答了,“昨日你父親書房的梅圖,被澤安毀了是不是?”薑芙問。
趙聿抬手撓撓頭,“是昨日我為著哄小表弟玩,找了那幅梅圖出來,想著讓小表弟欣賞欣賞,不曾想小表弟打翻了硯台,那墨就潑灑了一些在梅圖上。”
薑芙“……”
好像趙聿跟他爹說得也是一個意思,但又好像……不完全是那個意思。
薑芙聽了趙淵的話,就覺得是趙聿為了推脫責任,把自己三歲的表弟推出來頂鍋。
但聽了趙聿說的,雖也明白,這就是趙聿頑劣,才讓那幅梅圖毀了,但他在言辭之間,並沒有故意推脫,栽贓的意思。
薑芙多少有些明白,自己這是給父子倆升堂斷案來了。
老謀深算的國公爺應該也是拿自己這個逆子沒有辦法了,所以就讓她來管教兒子了。
麵對過度調皮的兒子,薑芙抬手敲著額頭,她也頭痛的狠。
但也不能不管。
老話說,小樹不修不直溜。
趙聿都七歲了,在這個十五歲就可以成親的年代,七歲已經是半大的孩子了,若是還放任下去,怕是真的要長成紈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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