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聿擦完傷藥,就老實在院子裡跪著了,跪得毫無壓力。
畢竟他是個愛惹禍的,從小到大的跪習慣了。因為經常闖禍,經常被罰跪,薑芙這個當娘的心疼他,偷偷給他縫了護膝,沒讓他告訴他親爹。
每次闖禍有預感會被長時間罰跪,趙聿就會把自己那副護膝給綁好,讓跪就跪,讓跪多久就跪多久,從來是都不討價還價的。
因為膝蓋有保護。
今天他也是提前綁好了護膝的,可萬萬沒想到啊,萬萬沒想到,他爹是直接上板子了,嗚嗚,他的屁股。
趙臨散學回來,趙聿也還在跪著。
趙聿看見哥哥,可憐巴巴,巴巴可憐。
趙臨隻是掃了一眼自己的弟弟,然後說了句“聽說,禦花園了錦鯉池的錦鯉不好吃?”
趙聿“……”
“哥,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趙聿委屈巴巴的看著自己唯一的哥哥,敢怒不敢言。
無他,一個是長兄如父,雖說趙臨隻大了他兩歲,可趙臨到底是按照國公府嫡長子的規格教養大的,雖然才九歲,可已經頗見威嚴。
更何況,更何況隨著一年一年的長大,趙臨愈發像自己的父親,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趙聿看著,實在是覺得瘮得慌。
他是真的不敢在自己哥哥跟前造次,他怕他哥教他什麼叫規矩。
聽見自己弟弟說自己哪壺不開提哪壺,繃緊小臉的趙世子難得笑了笑,“為兄也是好奇那錦鯉的滋味。”
趙聿聽見這話,眼睛立馬亮了起來,稍微挪動了下腿,立馬就口若懸河起來,“哥,我跟你說,那錦鯉你彆看它長的是真胖,但我跟你說,是……真一點都不好吃,要說好吃……”
“趙聿,”
趙聿還待口若懸河,耳畔突然就傳來了爆喝聲。
趙聿:又是死定了的一天捏~
趕緊把腿挪回去,老實的跪好,小腦袋也耷拉下來。
趙臨看看耷拉著腦袋的弟弟,又笑了一下,才收斂笑意,衝著自己父親恭敬行禮“父親。”
對於一向規矩,且出眾的大兒子,國公爺沒任何可說的。
見兒子行禮,就點頭,“你娘和妹妹在屋內,去看看她們吧!”
“是!”
說完,趙臨就抬腳上了台階。
趙聿一個人孤零零的跪在那,又挪動了下腿,雖然戴著棉花做的護膝,可跪久了,還是有些遭罪的。
因為遭罪,趙聿屁股好了之後就回了自己外祖父家,把自己小表弟抱回家了。
趙聿都七歲了,薑惟也早就成親了,娶得是吳老先生的孫女。
成親後就生活在京城了。
他兒子都三歲了。
三歲的薑澤安長的像爹,還像娘,他娘是個十分單純的小姑娘,所以薑澤安漂亮的有些無辜。
薑澤安來到姑姑家,僅半天的時間,毀了姑父的一幅畫,還把姑父珍藏的名劍拿出來砍樹,差點沒給砍豁口。
趙淵放衙回來的時候,薑澤安正“梆梆”砍樹呢!
國公爺一看那劍,再看看一旁笑得雞賊的趙聿,國公爺的腦門子是突突的往上湧血,他感覺自己要被氣死了。
“趙聿,”國公爺再次爆喝出聲。
沒嚇到自己兒子,倒是嚇到侄子了。
薑澤安手裡的劍“哐”掉地上了。
三歲的娃嘴一癟就要哭。
“澤安,”國公爺努力調整呼吸,換了溫柔的聲調,伸出手往薑澤安那邊走,“澤安乖,不怕,姑父抱抱。”
薑惟娶的這個媳婦,長得異常的乖巧,甚得薑芙這個姑姐的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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