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芙【年紀大就是不一樣,還怪有自知之明的。】
站在前麵的寧國公又忍不住笑出聲。
薑芙知道他能聽到自己心聲,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他們倆心聲交流,彆人原也是看不出什麼貓膩,可就是兩人相互間的笑,也讓那位老大人氣的夠嗆。
趙淵原本就是刺頭,如今他不僅自己刺頭,還把自己妻子弄來朝堂,著實是荒唐到極點了。
讓人氣得三天三夜睡不著。
偏偏他們還無可奈何,更氣了。
薑芙可不會因為對方年紀大就慣著,她隻尊老愛幼,絕不慣著倚老賣老的。
而且她這個人吧,喜歡把醜話說在前頭。
所以……
薑芙對著人家一拱手,笑眯眯的說,“隻要大人說得都是要臉的話,本官如何能胡言亂語呢?”
“本官可不是那不要臉之人,”她又促狹的補了這麼一句。
好了,直接三殺。
跪著,站著的,都直接被她氣了個仰倒。
那位老大人顫抖著手指著她,好半天愣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薑芙也不急,隻怡然自得地開口“大人有什麼想說的,可以慢慢說,本官不急。”
她這怡然自得地模樣,更讓人生氣,半白胡子的老大人被氣的好半晌才能重新開口,“女子自古以來都是相夫教子,從未有登入朝堂的先例,女子的賢德應是居於宅院,輔佐丈夫,教育好孩子。因此,本官覺得李大人沒說錯什麼。”
“倒是這位薑大人,”老大人很不憤的掃了一眼薑芙,“巧言令色,禍亂人心。”
又是這些話。
薑芙隻沉吟了一下,就反問“大人說得這些話跟李大人的彆無二致,因此本官也不想再贅述,本官還是那些話,從來都沒有,如今有了,便是不應該?”
“從來都有,便是對的嗎?”
薑芙話落,凝視著對方“各位都是飽讀詩書,學富五車,想來懂得道理,自然比本官多。如此這般,本官倒是想跟各位請教一二,是如此嗎?”
“從來沒有,便不能有,自古便有,便是對的?”
薑芙這話看似隻問了眼前的三位大人,其實是問了所有那些反對她,心裡對她一個女子當官有成見的人。
女子不能當官?
究竟是女子不能當官,還是他們男人不願,也不敢讓女子當官?
“本官還想問,各位站在這朝堂上,依仗的是什麼?”
上個問題不好回答,這一個問題,立馬就有文官,昂首挺胸的拱手回答“自然是通過十年寒窗,通過了科考,站在這裡的。”
對方很驕傲,因為薑芙不是通過科考的。
薑芙聞言一點也不窘迫,“科考可曾對女子開放過?”
“你……,”對方立馬一副薑芙不可理喻的樣子,甩袖彆開臉去。
薑芙也不計較,依舊是笑眯眯的。
“而且大人們確定,你們每一位站在這裡都是因為科考嗎?”
那些人互相對望,再一次啞聲。
因為結果是:不是。
他們有人是因為蔭封,還有好多武將是靠打仗,殺敵,獲得功勳上來的。
薑芙也不需要他們回答,自顧自往下說“男子可以通過科考,可以靠祖蔭,可以靠功勳,然後站在這大殿之上。”
“再不濟,也能為商,治病救人,總之你們有無數的辦法,謀生。”
“但女子呢?”
“女子好像就隻能依附男人,做一個菟絲子,一個攀附男人而生的菟絲子。”
“留給女子謀生計的也隻有那些男人看都不願意看一眼的謀生手段,或者是男人實在不方便涉獵的,比如媒婆,接生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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