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景不長,紅珠懷胎五個月的一天夜裡,突然發了急,早產了。
見過七個月早產的,甚至六個多月都有,但五個月的真沒有。
而且五個月生下來,真就活不成。
孩子是生下來了,可惜沒能活。
是個成型的男胎。
為此,紅珠很是萎靡了一段時間。
但勝在她年輕,傷心過一段時間後,之後該怎麼活,還是得怎麼活。
她稍稍收拾了下自己,又到薑溯跟前獻殷勤去了。
紅珠年輕啊,即使掉了一個孩子,可養了幾個月之後,也還是鮮嫩的。
但在這之後,無論紅珠跟薑溯兩個人怎麼折騰,紅珠都未能再有孕。
不僅是紅珠,沈芸跟香姨娘兩個人自從十幾年生下孩子後,也一直未能再有身孕。
要說一個是這樣的情況那可以說是女的問題,但一妻兩妾都不懷,是個傻子都能看出是誰的問題。
薑溯好歹也是個五品官,他不是傻子,所以他也覺得是自己的問題。
因為覺得自己男性雄風出了問題,薑府的人口還算簡單。
這些年也就一妻良妾,也沒什麼亂七八糟的通房。
無他,薑溯身為男人的自信心多少是有些受打擊的。
因為自信心受打擊,漸漸的也就對房事減少了興趣。
生活漸漸的就清心寡欲起來。
也因為對自己的男性雄風產生了懷疑,所以香姨娘三十幾歲能再懷上一個,薑溯彆提多喜歡了。
以至於香姨娘的地位在薑溯的心裡水漲船高。
若不是薑芙現如今被趙淵定下了婚事,即使沒有薑芙在公主府落水一事,隨著香姨娘再生下孩子,更甚者生下男丁,日後沈芸的日子也隻會愈加難過。
薑溯隻知道自己雄風不再,就是不知道他知道自己為何雄風不再後,會怎樣?
隨著香姨娘一臉焦急的說要報官之後,薑府的管家也提著袍角,三步並做兩步的邁進前廳“老爺,老爺,人回來了,回來了。”
薑溯那緊皺的眉在這一刻得到了舒展。
那如喪考妣的臉也漫上一些笑意“到哪了?”他站起身問。
“到巷子口了。”
薑溯就抬起腳步,“去迎迎。”
聽著人回來了,紅珠那翹起的唇角一下子就垂了下去。
她自己沒了孩子,看樣子也生不出來,即使還年輕,可在府裡已經沒人給她一點好顏色,愈往後,生活隻會愈加艱難,所以她隻盼著彆人也倒黴,跟她一樣倒黴。
就是可惜……
聽著人都回來了,紅珠就不想在前廳繼續坐下去了。
可露麵都露麵了,這會要是不跟著出去迎接,也會落人口實。
她一個姨娘,沒有子嗣傍身,在府內本就生存艱難,平日不露麵就算了,既露麵了,總不好行事太過張狂的。
所以也隻能低眉順目的跟在薑溯身後去迎接薑芙他們。
薑溯帶頭走在前麵,最先走到府門口,老夫人剛被人攙著下馬車,薑溯就到了跟前。
上前伸手攙扶住自己母親,目光又環視了一圈,見妻女都在,大家麵上除了有些沉默,好像也並無後怕什麼的,薑溯也就放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