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遠提出來幾點意見。
“什麼樣的宴會？”
“我們手談一局，如何？”
六一.二二三.一四五.二二三
“利害！這可是個頂級學院，”李雲海笑道，“李小姐是人中龍鳳。”
李老很健談，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無所不談。
朱林怕他生氣，得罪了這些神仙，連忙按住他的手，賠著笑臉道：“馮主任，對不起，是我準備不周，你看這樣行不行，我等下向你斟酒賠罪。您宰相肚裡能撐船，就不要為難我一個弱女子了，好不好？”
“樂意奉陪。”
“就是請工信部和郵電部的幾個領導吃飯，感謝他們在牌照審批過程中給予我們的關照。”
李老也不客氣，右手食指和中指，夾了一顆棋子，啪的落下。
李雲海道：“我剛才和他談了許久，感覺他的確存在不夠開拓進取的問題。北金的部門，都是深宅大院，需要不斷的前去接觸，去推銷，去搞好關係。平時也許跑一百趟都未必有用，但養好的人脈，到了關鍵時刻是能派上用場的。部委裡一旦更換辦公設備，一換就是幾百台、上千台機子，一個大訂單不就來了嗎？”
李雲海是南方人，很少吃魯菜。
“任何一個產業，剛開始的時候都是風口，進去的人都能或多或少的賺到錢，隨後資本一湧而入，競爭加劇，大浪淘沙，能剩下的隻能是少數幾家。能活到最後，笑到最後的人，才是最大的贏家。一將功成萬骨枯，會有不少人前赴後繼的死在沙灘上。”
“能出什麼事？他們還能殺了我不成？”李雲海笑道，“你住在朱姐那邊還是住在四海中心頂樓？”
“那我可吃不飽的。”
下圍棋很耗時間，一盤棋下兩個小時都是常態。
李雲海語氣一緩，說道：“銷量是要靠跑出來的，我們的廣告做得再大，銷售還得靠人去做。北金有許多的大院，他們采購辦公設備，可不看你廣告打得響不響，這裡麵的水太深了，你得多出去跑跑業務。多拿下幾個大院的訂單，比得上外麵幾個月的零售量。”
朱林嫣然一笑百媚生，把李雲海的魂都勾走了。
“如果我們兩家再次合作呢？能不能笑到最後？”
“老劉雖然是主任，但級彆還沒有我高！他不過是個處長，我可比他高半級！”馮林陰陽怪氣的說道，“憑什麼他坐首席？”
“你到央視打聽一下就明白了。”李雲海也沒有透露太多。
朱林款款走了進來，笑道：“你也不休息休息？來北金還這麼賣力工作？”
“是的，夫妻之間一旦有了利益算計都得分手，何況是合夥做生意。其實我發現，夫妻離婚，多數是因為財產因素，少部分是因為感情不合。”
“李總，會下棋吧？”李老問道。
李雲海憐惜的吻了吻她，起身離開。
快下班的時候，妹妹李雲芳打來電話。
李雲海心想，果然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蘇紅知道他忙著手機牌照的事，說了一聲好。
李雲海愕然皺眉，心想不就是一個位次的差彆嗎？至於發這麼大的火？
正下著棋，外麵忽然響起敲門聲。
李雲海道：“李小姐太過謙虛了。”
李雲海輕輕一歎：“北金的銷量一直上不去，我在尋找原因。”
“憑什麼啊？我們過好自己的小家就行了，還要顧全他一大家子人？那是個無底洞！我們賺再多也不夠填的。”
“住在頂樓呀！那邊多麼漂亮！不比四合院舒服？”
“哦，行，這個飯必須吃。都有什麼人來？”
朱林軟綿綿的趴在李雲海身邊，說道：“手機牌照肯定可以下來，以後咱們就是單乾了，不再和彆人合作了吧？”
兩人一邊下棋，一邊聊天。
“現在我們兩家分開，其實也是好事，各做各的品牌，繁榮國內手機市場。國際上手機品牌眾多，也不缺我們兩家。如果我們都做得好，可以一起成為國內手機市場的大佬。”
“怎麼說？”
朱林請的幾個人都來了，可見她的麵子還是很大的。
李雲海隻知道在九十年代中期，央視電視廣告部進行了重要改版，把最好的廣告拿出來招標，新聞聯播前五秒的廣告，被稱之為標王。
來的賓客裡麵，最大的是個劉主任。
“嶽華工資也不低，怎麼不給家裡人買個新房？”
“小娟，去看看誰來了。”李老吩咐。
朱林道：“現在搞銷售的，都比較浮躁，隻想儘快出業績，好拿提成，你也不能怪他們。一個訂單磨上幾個月，甚至幾年，這誰等得起？等單子下來，推銷員還不一定在你公司乾了！”
李雲海道：“來之前，我和趙金平探討過此事，他以為鄭遠這個人守成有餘，開拓不足，想換帥。你意下如何？”
分公司經理鄭遠，得知老板來了，趕來彙報工作。
“雲芳，話不能這麼說，你們生活過得好，幫襯一下家裡人也是應該的。”
大家見麵落座。
“合夥生意不好做，親兄弟還明算賬呢！這合夥人在一起，哪有不互相算計的。”
朱林笑道：“這是人事問題，我就不懂了，何況這是分公司的經理人選！我和鄭遠接觸並不算太多，他算不算好，我也不清楚。你還是去請教林芝吧！”
李雲海沉聲說道：“至於你說的競爭大，我以為不是主要原因。哪個城市沒有競爭？所有的品牌在大城市裡都會設立分公司，或者招聘代理商。我們的產品在北金市場的銷售，一直低迷，北金分公司應該多從自身尋找原因！”
“嗯，也好。”
“可以不幫兄弟，幫幫父母吧！”
李雲海道：“李老，請執黑先行。”
“你對手機產業的未來有什麼看法？”李老問道。
林馨看到他沒事，放下心來，說道：“太晚了，打你電話，你也沒有接聽。”
李雲海這次來北金，就這個問題和鄭遠做討論。
“在西州還聚不夠呢？”
“剛開始在一起的時候，算不上。現在還算可以吧！幸運的是，林芝很愛我，很包容我，也不在乎我的出身地位。不然的話，我和她的婚姻，也會像王成望一樣破裂。”
“在哪裡吃飯？”
四海集團在電視裡打了不少廣告，但還是不夠多。
“不辛苦，都是我應該做的嘛！我最擔心的就是跑不下來，還好不負重托。你還是過去吧，省得林馨懷疑你。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唉！這是個大問題，”李雲海道，“我們不做，自然有人去做這些生意，所以我們在北金的銷量一直起不來。”
現在的品牌都是廣告戰，鋪天蓋地全是廣告。消費者也吃廣告這一套，他們以為廣告打得多的品牌，肯定是好品牌。
“梅花手機能笑到最後嗎？”
國內外各個品牌，都會把北金市場做為首先要占領的地方。
“唉，哥，我和嶽華也隻拿一份工資，他家幾兄弟，個個都要買房，你說我們出多少錢才夠？”
“說來話長，手機產業是新興的產業，是千百年來未有之機遇，也是千百年來未有之變革，手機將改變人們的生活方式，也將改變半導體工業的格局。有人因之生，有人因之亡。”
按理來說，北金是首善之都，人口多，有錢人也多，再加上中關村是全國最大的電子市場，輻射全國的批發市場，辦公設備和手機的銷量，理應排在全國的首位。
上了車以後，林馨說道：“朱姐擔心你出事，所以安排我過來找你。我們本來早就回到住處了。”
“好的，哥。”
第一，北金消費高，但競爭也大。
“就算要走，也沒這麼快，總得把我的女王陛下伺候好了再走。”
鄭遠不敢強嘴，說道：“是，李總，我們一定努力。”
他們回到住處。
“標王，是什麼？”鄭遠不解的反問。
鄭遠唯唯喏喏的道：“好的，李總，我知道了。”
“想！明天我去看你。你們住在他家？”
李雲海俊眉一軒，沉聲問道：“那你還要怎麼樣呢？”
馮林嘿嘿笑道：“朱林，你知道我是很喜歡你的，我要求也不高，吃過飯，你陪我好好的跳幾支舞，就當給我賠罪了，我這要求不算高吧？”
朱林的俏臉瞬間罩上了寒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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