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海快下班的時候,接到陳靜的電話。
“雲海,你在哪裡?”陳靜的聲音明顯不對勁。
“陳姐,我在公司。”
李雲海還不知道喬三把女人絞碎了做成花肥的事,隻知道陳靜他們已經實施了抓捕,現在她打來電話,肯定是已經抓捕成功。
陳靜的聲音微微顫抖:“來接我,我在單位。你現在就來。”
“好,我馬上來。”
李雲海不知道陳靜為什麼情緒起伏這麼大,但他沒有絲毫猶豫。
“嗯,我等你。”陳靜掛斷了電話。
李雲海收拾了一下,出來跟林馨說道:“我有事先走,你們自行下班。”
林馨笑道:“姐夫,去哪裡?帶我去嘛!”
李雲海道:“我去和美女約會,不能帶你。”
林馨撲哧笑道:“我就不相信,西州還有比我和我姐更美的女人?”
李雲海哈哈大笑,喊上丁強出發。
車子開到陳靜單位門口,正好看到陳靜從裡麵走出來。
陳靜的神情有些說不出來的感覺。
對一個當了這麼多年警察的女人,又是刑警這個職業,陳靜的心理素質極為過硬。
李雲海認識她這麼久,從來沒見過她有這樣落莫、悲哀的時刻。
他推開車門,讓陳靜上車。
陳靜沒有換衣服,穿著九二式女式警服,軍綠色襯得膚色有些慘白。
“姐,你怎麼了?”李雲海驚訝的問道,“生病了嗎?”
陳靜隻是搖頭,說道:“帶我去個沒人的地方。”
李雲海心想,沒人的地方?
丁強輕咳一聲:“要不去山頂?”
李雲海還沒有說話,陳靜說道:“好!”
西鹿山並不高,海拔也就300米,有馬路直達山頂。
山頂有觀光走廊,但晚上一般沒有什麼人。
車子開到觀光走廊停了下來。
李雲海和陳靜來到一個小亭子。
站在這裡,可以俯瞰整個西州的美景。
時令雖然已經是春季,但天氣還比較寒冷,山頂上風更大。
陳靜雙手抱著胸,站在風中,久久不語。
李雲海扶著她的雙肩,溫聲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陳靜忽然趴在他肩膀上,緊緊抱住了他。
“失戀了?”李雲海輕撫她的秀發,笑道,“需要我的安慰嗎?”
“嗯,需要!”陳靜抬頭,閉著雙眼,說道,“吻我一下,給我一點唇溫。”
李雲海怦然心動。
陳靜的美,與眾不同。
她苗條秀麗,帶著一股與眾不同的英氣。
這是其他女性所不具備的。
她身材俏麗,皮膚緊致,身段有一種獨特的曲線美。
李雲海特彆喜歡看她穿警服的模樣,能滿足他對警花所有的幻想。
“姐,我可認真了。”李雲海笑。
陳靜主動的吻了上來。
李雲海一碰到她冰涼的嘴唇,不由得有些發怔。
陳靜的唇是冰的,但她的心是熱的。
一個吻過後,李雲海笑著打破尷尬:“真的失戀?我怎麼不相信呢?你都不會接吻,生分得很,剛才還咬到我的舌了。”
陳靜沒有笑,說道:“你說過要養我?是真的?”
“好啊!”李雲海笑道,“你都吻過我了,我養你也沒什麼!”
“我不想當警察了。”陳靜抱著他。
李雲海這才發現,陳靜的身子在輕輕的顫栗。
“受委屈了?沒抓到喬三?挨領導批評了嗎?”
“不是,抓著了。”
“抓著了,那你立了大功,你們領導應該升你的職才對。”
“唉,雲海,我當警察這麼多年,什麼樣的案子都見識過,我自以為百毒不侵,哪怕接觸再變態的案子,我也能堅持。可是今天的事情,讓我再也無法忍受了。”
“今天發生什麼事了,跟我說說。冷不冷?要不坐到車裡說?”
“我不怕冷。比起那件事情來,這點風算什麼冷?”
李雲海也不由得嚴肅起來,因為他知道,陳靜必定是遇到了十分改變她三觀的事。
陳靜開始講述案情。
“去年十月份,我接到了一個很離奇的案件。有人來報人口失蹤,一個23歲的年輕女子,忽然之間就不見了,怎麼也找不見人。這個女人名叫劉虹,我看過她的相片,長得很漂亮,跟女模特一樣美麗。”
“劉虹在喬三開的公司工作,是個出納。也就是從這個案子開始,我們才關注到喬三涉黑的事情。”
“我們找了很久,一直到今天,我們才找到劉虹。”
“那不是好事嗎?她去了哪裡?”
“喬三把她殺了,絞成了肉泥,埋在了他家院子裡的花盆裡,當成了花肥。”
李雲海雖然是個男人,此刻也不由震驚,感覺到一股徹骨的寒冷。
他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
“喬三親口說的,他說得那麼輕描淡寫。他還玩弄過劉虹,把她當成玩偶玩弄了兩年時間。後來劉虹遇到了一個喜歡的男人,想擺脫喬三的控製,喬三騙她說最後玩一次就分手。就在恩愛到最深的時候,他親手將劉虹掐死了。然後把她做成了花肥。”
“他說這個女人是他最喜歡的,舍不得讓給彆人,就算劉虹說結婚以後,還可以當他的情人,他也不同意。所以他把劉虹做成花肥,永遠的留在自己身邊。他每天給花澆水,看著那些花汲取劉虹的養料,開出鮮豔的花朵。”
“我草!”李雲海忍不住爆了粗口,“人渣!判死判都不足以審判他肮臟的靈魂!”
“喬三肯定是要被判死刑的,可是劉虹卻永遠的消失了。我當時聽喬三交待這個案子的時候,我整個人都不好了。我知道我當不了警察了,這樣下去,我會崩潰的。我隻要一想到劉虹被做成花肥的事,我就過不了心裡那道坎。”
“那就彆當警察了。”李雲海用溫暖的大手,貼在她冰冷的臉上,說道,“來我公司工作吧?”
陳靜依偎在他懷裡,說道:“我並不是害怕,隻是覺得這太慘了!太殘忍了,超出了我對一個人邪惡的認知。”
“嗯,我能理解。”李雲海抱緊了她。
陳靜再次吻上他的唇。
兩個人就在這山林之間,忘情的親吻。
暮色四合。
陳靜沉浸在李雲海的柔情中,在他耳邊說道:“要了我吧!我想得到你的陽剛之氣。”
李雲海四下看看:“在這裡嗎?”
“隨便在哪裡都可以,有什麼所謂?”陳靜聲音顫抖的說道。
“到車上。”李雲海擁著她來到車邊。
丁強一直不遠不近的跟著,這時很有眼力見的沒有跟上來。
車裡溫暖多了。
勞斯萊斯的車後座十分寬敞。
陳靜坐在李雲海身上,捧著他的臉,熱烈的回應他。
北邊吹來的冷空氣,和南方的熱流在山頂相遇,激烈的撞擊在一起,形成了春天溫煦的暖風。
李雲海和陳靜沭浴這股春風,不知疲憊,直到晚上八點。
“我餓了。”陳靜軟綿綿的說道。
她趴在李雲海耳邊,吹氣如蘭。
“陳姐,你、居然還是大姑娘上花嫁,頭一回?”李雲海托起她的臉。
“你非得說出來?”陳靜俏臉緋紅。
瘋狂的恩愛過後,她終於將那瘮人的案件丟到了腦後。
李雲海的陽剛氣息,也讓她再度感受到了人間的暖意。
“事都做了,說說還不行了?”
“不許說!”陳靜嬌羞的說道。
“好好好,不說,我們下山吃飯。你真是個妙人兒!”
“怎麼個說法?哪裡妙了?”
“不能說,說出來你要打我。”
“討厭!我早就知道你是個花心大蘿卜!”
“那你還跟我好?”
“好便好了,怎麼了?你想後悔?”
“嗯,很後悔,後悔下手太晚了。”
“討打!”
“哎,你穿著警服啊,你是人民警察,你可不能打人民。”
“噗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