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李雲海合作的那幾個工商聯企業家朋友,開始還不相信能從金海元器件廠賺一筆錢。
他們之所以答應這麼做,不過是想幫李雲海一個忙。
但是很快就有了回音,金海元器件廠無法生產21英寸的彩電,也就無法按時交付這幾個定單,按照合同約定,必須賠償60萬元違約金。
金海廠先是被人騙走10萬元的貨款,又要賠償60萬違約金,工廠的經營更加艱難。
廠裡的職工們,人心開始動搖,紛紛辭職另謀生計。
趙洪濤打破腦袋也想不到,這是一場針對金海集團的局。
金海元器件廠和四海集團合作失敗,再加上接連幾場打擊,職工離職,無法繼續經營,宣告破產。
至此,李雲海已經打垮了金海集團旗下的兩個產業。
京海歌舞廳被查封,金海元器件廠破產。
他使用的都是陽謀,狠狠打擊了趙京海,算是對他敢於冒犯自己虎威的懲戒!
然而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趙京海也不是省油的燈,他分析了最近遭受到的失敗,知道是有人在背後算計自己。
這個人樹敵太多,但有能力打敗他的人,卻屈指可數。
趙京海將目標鎖定到了李雲海。
最近這段時間,金海集團隻和李雲海打過交道,兩人之間產生過不少矛盾。
在江湖上混久了,趙京海也明白一個道理,你想欺負彆人,也不要把彆人當傻子玩。
湯坤事件剛發生,李雲海就帶人橫掃京海歌舞廳。
關立忠一死,金海元器件廠馬上就被整得破產!
如果想不到這裡麵的聯係,那趙京海也就白混了幾十年。
在宣布金海元器件廠破產後,趙家三虎在京城的一座四合院裡碰頭。
趙京海、趙天漢、趙洪濤三個人坐在一起,個個臉色鐵青。
趙天漢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大哥,肯定是李雲海在害我們!隻有他有這麼大的能耐!”
“你知道人家有這麼大的能耐,你還去招惹人家?”趙京海狠狠的瞪了趙天漢一眼,“你想逼迫李雲海和你合作,所以你安排了湯坤去搞事,是不是?”
趙天漢當然不能承認這種事情,說道:“這跟我沒有關係啊!這些事情都是魏潔做的!湯坤已經招供了,是魏潔指使他去殺人!大哥,魏潔可是你的女人!是你管教不嚴咧!”
“哼!”趙京海雙眼一橫,冷笑道,“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和魏潔那那個騷貨早就有一腿!你們在一起做過幾次?每次是在哪裡?做了多久?我心裡都有數!”
趙天漢嚇了一跳,心虛的道:“大哥,你這玩笑開大了。魏潔的確長得漂亮,人見人愛,可是我也不缺女人,我怎麼可能跟魏潔玩到一塊?”
“哎呀,大家兄弟,何必為了一個女人傷了和氣?”趙洪濤打圓場,哈哈笑道,“魏潔那樣的女人,本就是千人騎,大哥,你就不要在乎她了!”
趙京海強忍心中的怒氣,用力一擺手,說道:“女人的事,我就不計較了。你們做事之前,能不能先向我彙報一聲?不要等到出事了才來找大哥!”
“大哥,我們也是為了公司好!”趙天漢道,“我隻看到李雲海是塊肉骨頭,但沒想到他也是塊硬骨頭。我也不想鬨僵啊!”
趙洪濤道:“當務之急,我們得趕緊想辦法解決這個事情。魏潔逃走了,下落不明,如果她落入警方手裡,那我們全得完蛋!這個女人知道我們太多事情了!他手裡握著我們的賬本,這賬本能要我們趙家人的老命!”
“魏潔還是沒有消息嗎?”趙京海問。
“沒有,這臭娘們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不知所蹤了!”
“警方也在找她,她出不了國境線,那她躲在哪裡呢?”
“我們加派了人手,四下尋找,但願能儘快找到她!”
趙天漢道:“魏潔要找,李雲海也要對付!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就是他在背地裡算計我們,京海歌舞廳和金海元器件廠,都是他搞垮的!我們必須報這個仇!”
“對,大哥,我們搞垮李雲海,既能報仇,還能搶走他的產業和資金!這個世界最容易發的財,就是劫富!”趙洪濤右手執掌,做了個殺頭的動作。
趙京海沉吟道:“李雲海的確可恨。可是這個人不簡單,他的嶽父是林振邦!打狗還得看主人呢!”
“嘿嘿,區區一個林振邦,馬上就要退居二線了,這樣的人有什麼可怕的?”趙天漢不以為然的說道,“大哥,洪濤說得對,如果我們能搶走李雲海的財富,那我們十輩子也用不完了。”
雖然趙京海也很恨李雲海,但他做事還是比較謹慎的,緩緩搖頭:“此事不可魯莽!李雲海動不得!這是個原子彈,你們一旦動了他,那咱們都是死!”
見大哥這麼害怕李雲海,趙天漢一臉的不屑,眼珠子一轉,說道:“大哥,他使詭計算計了我們,那我們也擺他一道,報了這個仇,總是可以的吧?”
趙京海麵無表情的道:“給姓李的一點教訓是可以的。不然的話,他還真以為強龍可以壓得住我們這些地頭蛇!不過,你們一定要小心在意!儘量不要把事情搞大了。”
“明白,大哥!”趙天漢嘿嘿一笑,眼睛裡放出陰冷的光芒。
李雲海和趙家已經水火不容。
這一點李雲海自己也是明白的。
你膽敢算計彆人,就要承受彆人的打擊報複。
李雲海還沒有收手,打蛇要打死的道理,他比誰都懂。
在搞垮金海元器件廠之後,李雲海又將目光投向了金海資產管理公司。
這家公司,才是金海集團的核心業務所在!
和其他產業有所不同的是,金海資產管理公司比較特殊,這家公司的員工並不多,替某銀行管理爛賬和處理不良資產。
能做這種事情的公司,都不會簡單,一是手段不簡單,二是有一定的背景。
李雲海想對付金海資產管理公司,有兩種方法,一是從他們的內部入手。最好能找到他們違法違規的證據,那就可以一網打儘。二是釜底抽薪,找到和他們合作的銀行,說服銀行和他們脫鉤,讓金海資產管理公司變成一個空殼。
對老於世道的李雲海來說,他當然是雙管齊下,兩麵開刀!
在北金的日子,李雲海也過得愜意。
龔潔和陳泓各自回到了上海和西州工作。
吳文芳、丘淑真和袁詠宜三女還留在內地,說是要好好逛逛祖國的大好河山。
她們白天出去遊玩,晚上住在李雲海的公寓。
李雲海偶爾和朱林約個會,或者和吳文芳他們打打牌。
白天,李雲海一般都會在公司處理工作。
四海集團的生意,正處於急速擴張時期,十分考驗管理者的大局觀和全局掌控能力。
很多大企業,都倒在擴張的路上。
企業擴張會帶來一係列的問題。
比如說員工大量增多,分公司管理鬆散,高層能力不夠,因為趕工而導致產品質量不過關,或者資金鏈斷開,等等問題,隨便一個都有可能拖垮一家上升期的公司。
此時的四海集團,有如一艘特大型的遊輪,就像海上的泰坦尼克號一樣,載滿了人,看著豪華大氣上檔次,但卻隱患重重。稍微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觸礁翻船。
為此,李雲海更須萬分小心。
這也是他為什麼痛恨金海集團的原因。
有人想搞垮四海廣場,這是他絕對不允許的!
因為四海廣場就是四海集團最靚麗的名片!這張美麗的名片,不允許有人汙染。
李雲海想對金海資產管理公司動刀子,派人聯係了和金海集團合作的銀行,說想談一筆業務。
銀行一聽是四海集團的大老板,眉開眼笑。銀行經理帶著助理,當即屁顛屁顛的跑來求見李雲海。
李雲海在辦公室接見了他們。
這個時期,銀行最繁重的任務就是拉存款。
國家需要建設,企業需要改革,到處都需要用錢。
但老百姓卻沒有儲蓄的習慣,很多個體老板,都喜歡把錢藏在家裡,哪怕挖個地洞埋在地底下,也不願意放在銀行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