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建國從曾家出來,結果就在家門口等到了廠子的人。
除了廠子的人以外,還有警察局的警察,以及上級的紀檢監察部門。
呂建國心裡就咯噔一下,覺得不好,卻也不敢逃跑。
萬一對方隻是來調查的,並不是來抓捕的,他一旦逃跑,基本就是認定了有問題了。
況且,一旦查出他的問題,自己也絕對跑不掉的。
自己沒有介紹信,不能坐車不能住宿,又能跑到哪裡去呢。
呂建國看到這些人,依舊強壯鎮定,但是熊豔麗就沒有那種氣魄。
“當家的,這些人怎麼都在咱們家樓下啊?”熊豔麗粗背熊腰的身子,緊緊的抱著呂建國的手臂。
感受熊豔麗的顫抖,呂建國卻依舊表現得冷靜,當然,是裝的。
他微微一笑,笑意卻無法深入眼底的恐懼“沒關係,應該是彆的事。咱們又沒做什麼虧心事,跟咱們沒關係。”
熊豔麗不信“是不是,因為耀祖和翠翠的事啊。咱們剛剛去曾家,是不是被他們知道了。”
這傻裡傻氣的話,沒讓呂建國笑得出來,隻覺得心中戚戚難安。
兩人終究是走到了樓下,眾人的麵前。
呂建國想裝作沒看到幾人,和他們無關,就直接離開。
隻是被領頭的人叫住了“呂建國,彆忙著進門,我們找你呢。”
聽到這聲音,呂建國就知道,自己是徹底跑不掉了。
之後的事,就是呂建國來到了警察局,然後等著一一審訊了。
而熊豔麗因為與案件無關,並沒有被帶到警察局,而是讓她在家裡等待結果。
隻是,現在這家裡,也不過是空殼罷了。
沒有家具,沒有東西可以讓她坐一坐,她隻能站在空蕩蕩的房間,不知道乾嘛。
熊豔麗想了很久,還是決定先回自己的娘家。
隻是剛出了門,就看到了那個和自己不對付的嬸子。
熊豔麗冷冷地看了那嬸子一眼“你來乾什麼?看我笑話嗎?”
那嬸子臉上倒也沒有那麼幸災樂禍,隻有一點好奇。
也是,就是跟熊豔麗再不對付,頂多也就是在對方家裡被偷的時候笑一笑了。
可是如今呂家家裡幾個孩子下鄉的下鄉,進警察局的進警察局,連呂建國都進了警察局,那就沒啥好笑的了。
再加上熊豔麗家裡的東西消失了個徹徹底底,這就不是能夠笑得出來的事了。
那嬸子拿著一份本地的報紙,指了指上麵的一則消息“姓熊的,我不想跟你吵。我就問你,這則消息,你還沒看到吧?”
熊豔麗一天都在忙著家裡的事,加上本來也沒啥看報紙的習慣,自然那是沒看到什麼報紙的。
她一把拿過那嬸子手裡的報紙,一個字一個字的讀了起來。
“斷絕關係聲明,呂秀秀”
僅僅是開口的九個字,就已經讓熊豔麗眼前一黑了。
“她敢!她生是我呂家的人,死是我呂家的鬼,她就是投胎了,也逃不出我呂家的手掌心!她還登報斷絕關係,她,登報有用嗎,我說沒用,沒用!”
熊豔麗立刻在樓道裡大吼起來,她根本不能接受這個消息。
那個嬸子趕緊攔住熊豔麗“你叫叫叫,叫有什麼用!你看到沒,這個投稿上麵,是有警察局蓋章的!
“你們家秀秀的戶口都下鄉了,再加上這邊警察局的斷絕關係書,你們可真沒有半點關係了啊!”
就是熊豔麗再不想相信,也不得不承認,呂秀秀真的脫離了他們的掌控。
不知道為什麼,熊豔麗第一反應是,呂秀秀知道了。
可是呂秀秀到底怎麼知道的,這個事,連呂建國她都沒明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