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不論敬北侯府的人如何敲門,他都裝作什麼都沒聽見。
奈何敲門的聲音實在太大,管事聽到,一臉不悅的走了過來,詢問道,“外麵究竟何人吵鬨。”
這裡可是靖王府,一般人可沒這種膽子。
門房麵露苦澀,“是敬北侯,非要帶著世子爺登門拜訪。”
管事“……”
“胡鬨!天色都已經黑了,敬北侯怎麼會這般愚蠢!”彆說門房,就連管事也覺得外麵敲門的敬北侯實在不可理喻。
王爺不在府上,隻有王妃在。
哪兒有外男在天黑之後登門,這要是真的開門,明日外麵該如何議論王妃。
門房聽到管事這麼說,不住點頭,“就是,侯爺實在太為難人了。”
幸好管事也同意,否則他還真不知道主子知道後,會不會生氣。
“罷了,既然是這種事情就不必管了。”管事知道了緣由後,聽那聲音就帶著幾分不滿,敬北侯明知道這麼晚登門,會汙了王妃清譽,還堅持要敲開門,實在太過分。
他不耐煩叮囑道,“不準再開門。”
門房恭聲,“小人知道。”
就算沒管事的話,他也知道不可能放人進來。
就在這個時候,門房眼尖看到七喜朝著這邊過來,臉上堆滿笑意,“七喜姑娘您怎麼來了?”
管事也不解,“可是王妃有何吩咐?”
七喜點頭,將手中的白玉瓷瓶遞過去,“王妃吩咐,若是有人上門求治病,就將這個藥給他們,等明日再來。”
蘭樾坊的事情,司夜雲當然也有所耳聞。
她更清楚,申屠曉婭睚眥必報,一定會對鄭耀祖下手。
鄭家沒發現或是不求到靖王府上,她就當做不知道這件事。
如果求到靖王府上,她若是真的放任鄭耀祖去死,反倒是給軒轅靖和她惹上麻煩。
直白點說,鄭耀祖可以死,但絕對不能跟她沾上邊。
門房臉色刷的一下白了,他是聽到敬北侯說,事關世子的性命,但是他滿腦子就是王妃的清譽,壓根不信敬北侯的話。
沒想到王妃卻下了命令,那他豈不是差點釀成大錯?
七喜瞧出他臉色有恙,問了一句,門房也不敢隱瞞,將前因後果都說了出來,都快哭了出來,“七喜姑娘,小人實在是不知王妃還有命令,小人這……”
七喜不甚在意,“你做的是對的,天色這般黑,的確不該放人進來,你將這東西交給他們便好。”
見七喜是真的沒生氣,門房懸起的心終於落了下來,他擦了擦額上的冷汗,小心翼翼雙手接過白玉瓷瓶,又匆匆跑了出去,門外,敬北侯都快放棄了,瞪了眼鄭耀祖,“沒事就罷,有事為父給你提前準備靈堂!”
但是司夜雲見死不救的事情,他也會記在心中!
忽地,側門打開,門房重新出現在門口,喚了一聲,“侯爺,我家王妃有東西交給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