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斯博士心領神會,他繞到了白瑤身後,將要觸碰到她手臂上的肌膚時,白瑤的這隻手又被男生抓了過去塞進衣服裡。
白瑤被迫的靠在了楚暮的懷裡,她抬起眼睛,見到的是男生線條漂亮的下頜,她輕聲詢問“楚暮,你怎麼了?”
楚暮沒吭聲,把她撈進懷裡,下頜抵在她的頭頂,一雙空洞洞的眼睛看著金發男人。
如果不是楚暮的感情表達受到了限製,現在他的眼裡肯定是充滿了看敵人時的怒火。
福斯博士不言不語的站在原地,模樣斯文,有著紳士一派正經的風度,這個嚴謹的學者,眼裡除了學術,大概就沒有其他了吧。
不管看了多少遍,白瑤與楚暮的互動都能讓人感到不可思議。
聞人軒眼裡的新奇都要冒出來了。
寧蘇蘇察覺聞人軒的目光越發停留在白瑤身上,她咬了咬唇,抱緊了聞人軒的手臂。
白瑤不懂楚暮對福斯博士的敵意怎麼那麼大,不過她也不需要弄明白,既然楚暮不喜歡,那她就不讓福斯博士靠近自己。
她對福斯博士說“我自己來吧。”
福斯博士微笑了一下,把工具遞給了她。
白瑤並沒有自己當過醫生的記憶,但出奇的是,她拿到工具的時候,就能嫻熟的上了手,針管刺進靜脈,血液流入采血管,她的動作很是流暢。
楚暮彎了腰,他眼巴巴的盯著白瑤的血液順著管子流出來,抱著白瑤的手越發的緊,他抬起臉看她,似乎有些著急,輕輕的哼出了聲。
白瑤見差不多了,趕緊拔了針管,也沒管手臂上的針孔,她把采血管交給了福斯博士,“這樣就可以了嗎?”
福斯博士說“可以了。”
他的目光若有若無的落在了她的手臂上,然而她已經放下了衣袖,遮住了泛著紅色小點的肌膚。
他收回目光,靜默不語。
楚暮輕輕的蹭蹭白瑤的臉,黑色金屬嘴套之下,唇角慢慢的有了一抹弧度。
晚上,楚暮又被白瑤拉進了浴室,他現在走進浴室都學會了慢吞吞的脫下自己的衣服,有白瑤幫著他,他很快就脫得光溜溜的了,大概是以為白瑤又要和他一起快樂,他貼在她的身上,試圖去掀她的裙子。
但白瑤一巴掌拍到了他的手,“彆鬨。”
她隻是規規矩矩的給了他洗了個澡而已,晚上睡覺的時候,他一身都是乾淨清爽的味道。
白瑤習慣的抱著他僵硬冰冷的身體,不久就墜入了夢鄉。
辦公室之內,福斯博士坐在電腦前,屏幕裡的正是男女相擁而眠的一幕。
他大概是覺得自己有什麼怪癖,有種越來越強烈的感覺,總會忍不住把自己代入到被女孩擁抱的那個角色。
他們在浴室裡會做什麼?
他連她的手臂也沒碰到,那那具喪屍呢?
他能觸摸到她肌膚的哪裡,又會親吻到她身體上的哪個部位?
他們纏綿的時候,會是一種什麼感覺?
太多太多的齷齪把他腦子裡複雜的公式取代,這是他第一次驚覺,原來他和那些精蟲上腦的普通男人也沒什麼不同。
金發男人垂下眼眸,看到了自己難以啟齒的身體變化,他一手取下眼鏡,枕著手臂伏在桌子上,腦海裡幻想著她的模樣,另一隻手可恥的在褻瀆存在於他腦海裡一無所知的女孩。
他亂了呼吸,沉吟一聲,似是對自我的厭棄,又似是沉浸與欲海,不可自拔。
隻亮著綠色應急燈的走道裡。
黑發少年身高腿長,他一手插在兜裡,另一手輕快的轉著手裡的刀,這麼危險的東西,在他的手裡如同一個簡單的玩具,每往前一步,他嘴裡都會哼出不著調的曲子。
他眉眼彎彎,揚起了唇角,白淨的麵容上神色歡喜,歡快的腳步幾乎都要因為他的迫不及待而跳躍起來。
少年走在昏暗的走道裡,如同是要赴一場熱鬨有趣的宴會,還沒有到目的地,他已經興奮難耐。
沒有亮燈的房間,黑暗之中,擁抱著女孩的喪屍忽然睜開了眼。
攝像頭隱約閃現出火花,下一秒徹底罷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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