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暮神色呆滯。
白瑤悄悄地從收銀台後麵溜了出去,她躲在了一個貨架的後麵,聽著寧蘇蘇的哭聲,同為女性,她的情緒也越發上了頭。
她慢慢靠近,推倒了一排貨架,正好砸到了兩個男人,白瑤果斷的朝著壓著寧蘇蘇的男人開了一槍,正中男人的腦袋。
趁著地上兩個男人被壓著還沒有爬起來,她又迅速的補了兩槍,一槍打中了一個男人的脖子,另一槍卻隻是打中了一個男人的肩膀。
後者推開壓到自己的貨架,趕緊一個翻滾藏了起來。
與此同時,樓梯那兒又跑上來兩個男人,是這群人的同夥。
見到開槍的白瑤,他們很有默契的掏出槍來,白瑤躲在了貨櫃後,她皺著眉,隱隱感覺出不對勁。
又見到那個受傷的男人忍著痛躲在了收銀台後,她表情一變。
男人拿出了槍,剛要瞄準外麵的人,忽感背後一陣寒意,他迅速回頭,隻見是張開嘴的喪屍。
男人大驚失色,手裡的槍換了個方向,將要開槍之時,外麵槍聲大作。
白瑤冒著槍林彈雨跑了過來,一顆流彈擦傷了她的小腿,她回擊了門口男人一槍,接著把槍筆直朝著收銀台下的男人,扣動扳機之後,並沒有槍響。
她的子彈用完了。
白瑤果斷利落的把手裡的槍朝著那個男人砸了過去,男人開的槍偏離了方向,子彈剛好擦著喪屍的頭發釘入了牆壁。
楚暮一口咬了下去,把男人的頸動脈咬破,慘叫聲隨著血腥味彌漫,門的兩個男人也意識到了不對勁,“有喪屍!”
他們知道白瑤沒了子彈,拿著槍迅速的朝著收銀台的方向靠近。
白瑤蹲在了收銀台後,她從包裡尋找備用的槍支,但不論她怎麼翻找,用來備用的槍支像是消失的無影無蹤。
眼見著靠近的兩個男人把槍對準了楚暮,她衝出去擋在了楚暮身前,槍響之後,她聽到了血滴落的聲音。
睜開眼,見到的是少年人的背影。
魏凜的手臂橫在她的眼前,中了彈的手,紅色的鮮血不斷落下,似是暈開了一朵朵的紅梅,在灰塵鋪蓋的地板上留下混合著塵埃的紅。
少年回過頭,揚起唇角,目燦若星,“姐姐,這一次,你總能獎勵我一顆糖果吧。”
話音落下,他左手拿出了刀,身影猶如鬼魅,而右手仿佛不受槍傷的影響,一瞬間把一個男人的拿槍的手往反方向折斷。
同一時間,他身影往旁邊一挪,避開了另一個男人開的槍,他手裡的刀一提,斷了手的男人太陽穴頓時被捅了個對穿。
與此同時,楚暮從白瑤身後跑了出來,他撲向另一個男人,一口把男人拿槍的手臂上的血肉撕碎,男人大叫的同時,楚暮的手從他的眼睛摳進了他的大腦,把他整張臉都撕的血肉模糊,腦漿流了一地。
魏凜拔出了自己的刀,在死去的男人身上擦了擦,再鬆開手,男人屍體倒在地上,他看向楚暮,不高興的撇了撇嘴,對於他搶了自己表演機會這件事感到不滿。
楚暮從地上站了起來,他渾身染了碎肉與鮮血,挪著步子到了白瑤身邊,按照同樣的方法把白瑤身邊的這具屍體裡的大腦扯出來,之後他才麵對著白瑤,徹底的安靜了下來。
白瑤從包裡拿出紙巾把楚暮臉上的血肉擦乾淨,動作輕柔又仔細,似乎在小心翼翼的對待這世間唯一的珍寶。
魏凜看了很久,他抬起手摸了摸臉上沾到的血跡,也學著楚暮的樣子蹲在了白瑤身邊,笑嘻嘻的說“姐姐,也幫我擦乾淨。”
白瑤抬起臉,“你為什麼要把這群人引過來?”
魏凜麵色微頓,隨即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一臉無害的微笑,“哎呀,我開玩笑這件事,就這麼被姐姐發現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