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意出聲道“你瘋了!”
上官洛勾唇笑道“我本來就是瘋子呀。”
上官意從來都不知道這個世上會有這麼荒唐的事情,上官洛身為父親,卻從未有過親情,他殺了那麼多人動用萬人祭,隻是為了回到過去救下白溶溶。
或許從某個角度而言,他對白溶溶還真是情深義重,然而現在,他卻在說要兒子喜歡的女人。
白溶溶好像是他的執念,是他的多年夙願,不過也不值一提。
白溶溶說的不錯,他確實是一個瘋子。
她說喜歡他,卻又後悔的想要離開他,上官洛隻是單純的以為隻要能回到初逢之時,便能重新得到她的“愛”。
上官意也好,蚩蟲也好,白府的人都好,這一切不過都是可以隨時犧牲的棋子。
“愛”這種東西,是會讓人上癮的,他迫切的想要重新得到“愛”,為了達到這個目的,他才蟄伏了這麼多年。
他接觸的人有限,隻以為世上的女子都是白溶溶那般,她會喜歡他,但又會畏懼他,但這沒關係的,等到她害怕了,他便再做一次萬人祭回到過去就好。
可現在不一樣了。
在白瑤失去記憶的前提下,還去抱住那個怪物的那一刻,他的想法突然發生了改變。
他從未如此迫切的想要一個人。
他要回到過去,他會改變一切,他會以一個男人,而非是“小叔”的身份先認識白瑤。
蚩蟲那麼像他,她既然能喜歡蚩蟲,那一定也會喜歡他。
什麼道德三觀,對於他而言並不存在,他的世界裡隻存在想要與不想要。
蚩蟲也確實是最像他的孩子,光是一個對視而已,他便能猜出他心中所想。
但這個世上本就是弱肉強食,上官洛能靠手段搶到自己想要的東西,誰又能有資格置喙呢?
上官洛的手中轉悠著短笛,一雙眼微眯,桃花眼裡風情流轉,他笑“是我先認識瑤瑤的,也是我看著她長大的,她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我都清楚,蚩蟲,我會比你做得更好。”
白瑤隻覺得渾身惡心,她問蚩蟲,“他是你爹?”
蚩蟲老實回答“我和他沒感情。”
於是白瑤微微掙脫蚩蟲壓的緊緊的那隻手,她回頭看著月色下的那個白發男人,毫不客氣的說道“我是圖你年紀大,還是圖你不洗澡,我才不會看上你!”
上官洛神情茫然的摸了摸自己的臉,“我不老,我也有每天沐浴。”
確實,也不知是什麼苗疆巫蠱之術的原因,他麵容鮮活妖豔,看起來也不過二十來歲,與“老”實在是挨不上邊。
白瑤罵了一句解了解氣,轉而就被少年的一雙手抱了回來,他不喜歡那個男人看白瑤的眼神,也不想讓白瑤被那個男人惡心。
上官洛看著那兩人親昵的模樣,心中的渴望再次達到了極點,他握著短笛的手輕動,友善的問“蚩蟲,你不願把她給我嗎?”
蚩蟲說“瑤瑤是我的。”
上官洛遺憾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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