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我的竹馬不可能是一個傻子!3)
白羽夫妻一直知道白瑤這個孩子向來比一般孩子有主見,所以很多事情他們都尊重白瑤的喜好,隻要不是壞事,那就由著她來。
因為工作,白羽夫妻不得不帶著女兒從大城市來到這個小地方,他們還擔心白瑤會不適應的大哭大鬨,結果這孩子接受良好,日子過得和之前沒什麼不同。
是的,她還是一如既往的討厭上學這回事。
白瑤第一天上學失敗,白羽隻能請了個事假在家陪了她一天,等時間不早了,他才囑咐了白瑤幾句,開車去接要下班的老婆。
白羽夫妻是第一次當父母,又沒有老人在身邊幫忙,他們手忙腳亂了好一段時間。
就說白瑤一歲那年,他們帶著白瑤去公園玩,結果他們忘記孩子,兩個人一起回了家,等在家看到了奶粉盒,才突然想起來自己還有個女兒這回事。
兩個人匆匆忙忙的趕回公園,他們的女兒正一臉淡定的靠著椅背坐在長椅上,嘴裡咬著奶嘴,用嫌棄的目光看著這對年輕的夫妻。
那個時候,白羽夫妻就明白了,他們簡直不配有這麼聰明的女兒!
也因為白瑤從小就靠譜,等她慢慢大了幾歲,白羽夫妻有時候工作忙不過來,也就放心的讓白瑤一個人在家待著了。
而現在,白色的房子裡隻剩下了白瑤。
她玩了會兒遊戲,就因為進入了防沉迷模式而被強製下線,手機也被開了未成年模式,她沒東西玩,從冰箱裡拿出了一根碎碎冰,走到了陽台上吹風。
傍晚的天空很好看,晚霞的顏色鮮豔又漂亮,白色的建築物與大地都被染上了絢麗的色彩,像是一幅油畫。
白瑤趴在陽台的護欄上,無聊的咬了口碎碎冰,眼角的餘光掃到了走在小路上的人影。
背著個臟書包的男孩慢悠悠的走在路邊,走一步路就用腳把石子往前一踢,他腳上的鞋子灰撲撲的,也不知道原來是什麼顏色。
一隻小黃狗在旁邊路過,都被他提起了腳踢過去。
好在小黃狗跑得快,立馬就逃的遠遠的,連個影子都不見了。
他收回腳,繼續踢著路上的石子,若有所感,他抬起頭,與樓上趴在陽台上的女孩對上了目光。
現在的祁野比起在學校見到的時候更加臟兮兮,如果說他之前有可能是掉進了垃圾堆,現在的他就有可能是在掉進垃圾堆後還在垃圾堆裡洗了個澡。
他臉上的創可貼歪歪扭扭的,要掉不掉,手臂和小腿上纏著的白色紗布已經成了土色,他每動一下,黑色的發間好像還有沙子會掉落下來。
偏偏他一雙眼睛很有神,黑色的眼裡流露出來的狠意和危險,野性十足。
祁野張開了嘴,又要衝著她不客氣的發出威脅的聲音,然而白瑤已經先一步把手裡的東西丟下去,如果不是他抬手接住了,那東西說不定會砸中他的腦袋。
他的第一反應就是砸回去,但手上冰冰涼涼的觸感很舒服,他呆呆的看著手裡抓著的東西。
是一半碎碎冰。
他低下頭用鼻子嗅了嗅味道,隨後試探性的伸出舌尖舔了一下,是一種陌生的冰冰甜甜的味道。
他一口咬住,再抬起頭。
陽台上的人影已經不見了。
白瑤把吃不完的碎碎冰當成武器砸向了咬自己的小邋遢後,心情都好了不少,她躺在了公主床上,沒多久就等到父母回了家。
白羽與溫婉從初中到大學都是同學,大學畢業後就結了婚,然後就是進了科研院專門做研究,因為兩個人接觸的圈子都很簡單,所以雖然這對夫妻是高智商人才,但偶爾也會有一種清澈的愚蠢。
溫婉一到家就興致勃勃的問女兒“瑤瑤,爸爸說你開學第一天就和同學打得火熱,玩的很開心呢,是不是真的呀?”
白瑤看了眼白羽。
白羽站在溫婉身後,拚命地對白瑤使眼色。
白瑤點頭,“是。”
溫婉抱住坐在沙發上像是小大人一樣的女兒,“不愧是我女兒,人際關係都能處理的這麼棒!這麼快就和新同學混熟了!”
白瑤看著自己傻白甜的母親,那一點良心罕見的受到了譴責。
南花鎮新建了一個實驗基地,白羽與溫婉就是來這裡工作的,實驗剛起步的階段,他們兩個都很忙,不過都會儘量擠出時間陪白瑤一起吃飯。
好在白瑤在他們眼裡也是天底下最乖的孩子,根本就不需要他們過多操心。
在白瑤的堅持下,他們同意了白瑤第二天走路去學校,他們的家離學校不遠,步行的話也隻需要十多分鐘,在這個鎮子裡,還有年紀更小的學生都是自己走路來往於學校。
今天溫婉給白瑤紮了一個活潑的丸子頭,一朵明黃色的小花彆在丸子頭上,她背著書包,穿著校服,一個小小的女孩,稚嫩的臉上神情還是是高高在上的驕傲,這種反差的樣子卻格外的漂亮可愛。
臨出門前,溫婉又抱著女兒蹭了蹭,再次發出了靈魂質問“為什麼我的女兒這麼可愛!”
白羽同樣一臉被可愛到了的姨母笑,多虧了他提醒溫婉趕緊收拾自己要去上班了,溫婉才依依不舍的鬆開了白瑤。
白瑤一邊咬著小麵包,一邊摸著自己被母親揉疼了的臉出了門。
該說不湊巧的是,她在長著格桑花的路上沒走多久,一眼就看到了蹲在路邊上的男孩。
他身上還是那麼臟,身子微微往前,一雙手撐在地上,黑色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草叢裡的粉色花朵,花朵被風拂動,偶爾擦過他的鼻尖。
男孩鼻翼輕動,終於忍不住打出了一個噴嚏,接著他就像是泄憤一般,直接衝著花張了嘴,把它一口咬在了嘴裡。
下一秒,他的背被人用手用力的拍了一下。
“快吐出來!!!格桑花有毒的啊!!!”
祁野嗆出聲,嘴裡的花吐了出來,粉色的小花還幸運的活在莖杆上,隻是蔫了吧唧的,花瓣上還沾著男孩的口水。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