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棺有喜王爺在靈堂被氣活了!
賈正緣臉色蒼白如雪,他連下馬車的勇氣都沒有了。
下人將飯菜送到車內時,他的手抖了抖,險些將飯菜掀翻,
不安,惶恐,全都積聚在心裡。
他不時挑開車簾一角看向外麵。
明明大家都是各自忙碌,無人看他,但他就是覺得自己已經被盯上了。
這種不安沒有來由。
能在官場待了這麼多年,他早就身經百戰,但是這次他卻隱約感覺自己要完了。
“本官不能坐以待斃,”賈正緣低聲說著,眼底殺意畢現,額上青筋暴露,好半天才逼迫自己冷靜下來。
直到夜深時,才悄悄叫來自己的侍衛,將那對父女解決掉。
但侍衛還沒走出去,就被一個渾身罩著黑袍男人冷聲嗬斥了回來。
黑袍男人掀開了賈正緣的營帳簾子,踏步進去後,看著賈正緣,
二話不說,抬手扇了過去,
“廢物東西,誰讓你去派人滅口的,你難道不知道陛下早就讓人守在他們身邊了嗎?”
賈正緣看著男人相貌,著急的就像熱鍋上螞蟻急道,“國公爺有什麼辦法嗎?我,我感覺這兩人的出現,是個很大的威脅。”
秦國公眉頭擰了擰,他當初怎麼就扶持了這麼個沒用東西,
貪錢的時候下手不手軟。
現在遇到事情就這麼慌裡慌張,真是一點用都沒有。
他看著賈正緣,眉心擰緊冷聲道,“你彆管,還有三天才回盛京,本國公會安排人去善後,至於你,先想清楚到時候怎麼麵對陛下的責問。”
賈正緣張了張嘴,“可是那一千五百……”
“閉嘴!”秦國公眼底閃過一抹厲色,
廢物東西,什麼都話都亂說。
賈正緣瞬間閉上嘴,眼底的慌亂在秦國公的話語下消散了一些,但僅僅隻是一些罷了。
秦國公繼續問道,“賬本能找到嗎?數目能不能對上?”
賈正緣毫不猶豫回道,“這些都在,下官對做假賬極為熟練。”
隻要不是特彆精明的人,一樣一樣仔細查,根本看不出問題,
想到這裡,他忽然有底氣了。
天災人禍根本不是他的問題,他隻是事情沒有做到儘善儘美罷了。
就算陛下責罰也隻會說他能力不足。
秦國公見他總算冷靜下來,才滿意點了點頭,“這幾日不準你鬨出事情,一切等回去在說。”
為了防止賈正緣犯渾,他留下了兩人看著賈正緣。
……
除了南嶽帝營帳內不時傳出一些歡聲笑語外,營地一片寂靜,
所有人都各有心思在等著事情發生。
在決定順便解決司誌才後,軒轅靖似乎也忙了起來,不時有密信傳過來,司夜雲也都一一看過了,
看完才唏噓不已,
司誌才之所以跟賈正緣走到一起,居然是因為她。
她將嫁妝全都帶走了,導致司府入不敷出,再加上殷雪晴花錢大手大腳,
司府根本能以維持生計,甚至背地裡開始變賣一些東西。
這種事情,落在賈正緣眼底後,就悄悄跟司誌才聯係到一起。
在缺錢的情況下,司誌才猶豫了好幾日,才半推半就跟賈正緣攪和在一起。
不過或許司誌才運氣好,他才決定跟賈正緣一起貪錢,
就被司夜雲一連串的打擊,導致他忙得焦頭爛額,現在還被關禁閉在家中,沒有時間與賈正緣攪合更深。
“就算查到司誌才那裡也不會有什麼事情,”軒轅靖點了點其中一個密信說道,“他隻是跟賈正緣喝了幾次酒罷了。”
司夜雲沉默片刻,才長歎一聲,“我還以為軒轅赫神神秘秘說的話,是他們真的有瓜葛呢,原來是空歡喜一場。”
軒轅靖深邃眸子暗了暗,麵容冷峻道,“但是賈正緣事情給我們一個提醒,司誌才缺錢。”
司夜雲挑眉,“你的意思是,讓他從這條路犯錯?”
軒轅靖微微頷首,沉聲道,“他想跟賈正緣一起斂財,證明司府的情況比你我想的還要嚴重,如果在這個時候,賈正緣被抓了……”
司夜雲跟他對視一眼,說道,“那他臨時又沒想過其他來錢的地方,勢必會鋌而走險!”
軒轅靖點了點頭,就是這個意思。
如果司誌才沒有動貪汙的心思話,恐怕想要安排他引過來還有些麻煩,
但事情巧在,賈正緣已經將路鋪好了,剩下的就是他們可操控的地方。
司夜雲心情頗好,她彎了彎眼睛,“好,那就這麼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