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棺有喜王爺在靈堂被氣活了!
這麼直接的嘲諷,讓牢房中的眾人也都驚訝了一瞬。
張力一直跟在他們身後沒有說話,
一路上過來,他們都忘了這個人的存在。
現在陡然劈裡啪啦的一頓說,眾人感覺有些恍恍惚惚,有些反應不過來。
最離譜的是,張力不是清月布坊的掌櫃嗎?怎麼會口口聲聲說主母?
主母是裡麵的那個女子嗎?
眾人的視線不由看向那邊,
這一看,嘴角同時一抽,因為裡麵那位姑娘不知從哪裡拿出來一根香蕉,正慢條斯理的剝開香蕉皮,
看見他們看過來,姑娘笑容淡淡,姿態閒適道,“你們繼續,彆管我。”
眾人同時一噎,這是管不管的事情嗎?
你是被抓進來的,怎麼會有香蕉???
李嵐月自出生起,就是天之嬌女,什麼時候被一個低賤的掌櫃劈頭蓋臉一頓罵,骨子裡的驕傲被賤民羞辱,令她心中的火氣騰的燃燒起來,
眉梢一豎,聲音尖銳道,“大膽,誰讓你這麼跟本小姐說話的!”
張力上下打量她一眼,才忽地點頭說道,“你說的沒錯,我的確不該這麼跟你說話,我該直接上手揍你才對。”
說著,他腳步隻動了幾下,居然就出現在李嵐月的麵前。
蒲扇大的巴掌,兜臉就衝著李嵐月的臉狠狠扇過去,
啪啪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徹牢房,
“不對稱,左邊再來一下。”張力自言自語,反手又給了李嵐月一個巴掌。
柴清衍一邊感慨張力這麼憨厚的人居然這麼不要臉,道貌岸然說著話還打女子臉,一邊感慨李嵐月就是該打,而且該狠狠打一頓才對。
他爹比李郡丞的位置還要高,
他還是獨子,居然都沒李嵐月這麼囂張。
“啊啊啊啊啊!”李嵐月被扇的臉疼的厲害,嘴高高的腫起來,話說不清楚,隻有尖叫聲極為刺耳。
她眼底的怒火熊熊燃燒,十分氣憤的瞪著張力。
賤民!賤民!
她居然接連兩天被賤民打了!
她氣的眼睛都紅了,可憐又無助的看向親爹方向哭著道,“die,驢兒背打,窩幺他似!”
一張紅腫的豬頭臉儘量做著可憐的表情,簡直辣眼睛的很,
李恒一點都不想看李嵐月,但李嵐月的話沒錯。
她畢竟是李家的人,一個布坊老板居然敢當著他們的麵打人,簡直膽大包天!
他看了下董郡守,一板一眼說道,“大人,此人窮凶惡極,居然當著我等麵公然打人,還請大人為小女做主,將此人拿下。”
董郡守按了按柴清衍的手背,輕歎了口氣說道,“你真的要拿下他嗎?”
“自然。”李恒對董郡守的話感到莫名,
打人有錯,難道不該拿下嗎?
可這麼說著,他心裡也有些許不安,總覺得似乎一旦將這人拿下來可能就要倒黴了。
李嵐月刺耳的聲音在旁邊不斷喊叫著,嘴巴被扇腫了,彆人聽不清她說什麼,
隻覺得刺耳的不行,讓心裡更加煩躁。
李恒沒有心思去猜董郡守的話是什麼意思,隻點了點頭說道,“此人窮凶惡極,自然是要拿的。”
“那就將李小姐拿下來吧。”董郡守淡淡吩咐道。
衙差們剛動手準備抓人,
剛動一步,忽然反應過來不對勁,不敢置信的看向郡守方向。
大人是不是吩咐錯了?
不是說抓張掌櫃嗎?怎麼變成抓李小姐了?
柴清衍也有點懵,他是想讓董叔叔放點水,將司夜雲她們救出來的,但是沒想到他還沒來得及說,董叔叔就公然偏袒。
傳出去是不是不太好?
他暗自思襯著,等回去見到爹後,一定要跟爹說董叔叔的好。
李恒眼皮狠狠一跳,麵色微變,心中的不安越發擴大了些,他忍著煩躁問道,“大人,是否下錯令了?”
“董郡守的命令沒有錯,”張力從懷中拿出一塊令牌,刻著靖的一麵朝著李恒,笑意中充斥著惡意和譏諷說道,
“李恒,現在你不是郡丞了,來人,將他一同拿下!”
令牌一出,
牢房中所有人全都跪了下來,除了董郡守之外,眼中的驚訝都要溢出來了。
李嵐月臉上的疼在這一刻似乎也暫停了,她不敢置信的看著那個令牌。
居然是代表著靖王的令牌。
張掌櫃是靖王的人。
可是這怎麼可能!
他不是一個很普通的掌櫃嗎?
她腦子裡一片亂,不知道現在該想什麼,慌張無助的看向爹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