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棺有喜王爺在靈堂被氣活了!
“在下白河,參見南嶽靖王殿下。”白河雖是被抓過來的,但畢竟也有自己的驕傲,不卑不亢的見禮道。
軒轅靖冷然的目光掃了他一眼,眼底劃過一道暗芒,聲音驟冷如冰問道,“北芪攝政王的幕僚,白河先生,不知來南嶽有何貴乾?”
說話間,他抬著修長的腿,徑直走向軒轅睿棋盤對麵的位置坐了下來。
冷然的目光看到棋盤的刹那也愣了一下,隨後淡然的執起一枚黑子落在其中一枚白子的右上角,將白子的路給堵住,
軒轅睿見狀,自然的執起白子放在黑子的去路上,
兩人起了興致,你來我往的下著棋,
反倒是將白河給冷落了下來。
白河心裡跟貓抓一樣極為難受,尤其是看到棋子亂放的時候,恨不得將他們兩人全都趕出去,讓他們此後永遠都不要碰棋盤,免得玷汙了棋盤!
但麵前兩人,他是一個都不能得罪,隻能硬生生的忍下心裡的刺撓,更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在鍋上不住的走動,
“白河先生還未說來此有何貴乾。”這時軒轅靖冷不丁的出聲問了一聲,
手中的黑子啪嗒一聲,落在白子的正前方,堵上了白子成五子的路,但在白河的眼底,就是露出了自己的後方,此乃大忌!
他腦子嗡嗡一片,隻想著提醒軒轅靖下錯棋,壓根沒注意到軒轅靖說了什麼,隨口敷衍回道,“就是聽說靖王有兩個孩子,想來見見。”
啪嗒一聲,
棋子落定的聲音中仿若含著幾分殺氣,
撚著黑子的修長手指也緊了幾分,“還有呢?”
“還有……還有,安月郡主……”白河說到一半,才猛然想起來自己說了什麼,瞳孔驟然一縮,回過神時,將自己剩下的話儘數吞咽下去,
許是太快,他嗆住了自己,臉色漲紅一片,不住的咳嗽,
旁邊的侍衛眼疾手快的遞過來水,暫時緩解白河的尷尬局麵。
但他眼神看向軒轅靖跟軒轅睿兩人時,眼底尷尬之色不住的流露出來,
“在下現在說是想來見見南嶽的風光,兩位殿下相信嗎?”
“白河先生覺得呢?”軒轅靖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他手中的黑子在兩指之間轉了幾次,深邃的黑襯著這手極為精致,讓人目光忍不住落在上麵。
但最令白河心顫的是,他竟然將黑子又一次落在白子的對麵嗎,被白子整個包圍住了。
更離譜的是,靖王竟然笑容滿麵的說道,“皇兄,我贏了。”
白河“……”
這兄弟倆的棋藝不僅差,還一點常識都沒有,
要是傳出去,豈不是驚掉人下巴。
軒轅睿看著連成一條直線的黑子,歎了一聲道,“是啊,你贏了。”
明明這五子棋十分簡單,但偏偏玩起來也頗為費神,一個不注意就要被對方贏了。
白河聽著軒轅睿的話,心裡想吐槽的話更加多了,他抱著茶盞,努力想壓住自己想說的話,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但奈何,他的存在就不可能降低。
軒轅靖贏了後,才幽幽看向白河,眼底的笑意極為冷,一身的氣勢也暗藏著殺氣,聲音冷若冰霜道,“沒想到北芪的攝政王竟然如此關注本王,是又想對那兩個孩子下手?”
“靖王殿下多慮了,攝政王並非您所想的意思,隻是好奇靖王殿下身邊並無女人,為何會多了倆孩童罷了。”白河努力讓自己的表情更加無害。
可話剛說出來,就覺得有些不對勁。
細想之下,靖王方才說的是,又對孩子下手?
難不成已經有人對兩個孩子下手,隻是沒成功?
不知為何,他忽地想到了安月,那個蠢女人,不僅蠢,做事還十分魯莽,甚至十分惡狠。
若是在安武關見到兩個孩子,的確極有可能下手。
難怪安月突然被靖王殿下軟禁,原來是因為這個。
白河感覺自己找到了原因,心中倒也沒有多為安月擔心,畢竟隻是軟禁罷了,不會死就可以回去交差了。
軒轅靖輕嗬了一聲,眼底譏諷之意濃鬱,“本王身邊有無女人,關北芪攝政王何事?難不成攝政王有了王妃之後,還開始關心本王的終身大事?”
白河裂了咧唇沒有回答。
沒辦法,畢竟安月就是你曾經的王妃,要是你身邊有了其他女人,豈不是打攝政王的臉,
“或許,攝政王還有其他意思,”軒轅睿忽地出聲說道,“白河先生不是還為了安月郡主來此嗎?可否告知我等,找安月,又有何事?”
白河這時更加沉默了,
他總不能告訴他們,安月這個蠢女人背叛的攝政王,被陛下利用想偷偷想南嶽吧?
家醜不可外揚的道理,他還是十分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