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棺有喜王爺在靈堂被氣活了!
否則一旦軒轅祺心中生了其他心思,對他也會有不利的影響。
所以萬事他都會參與一些。
軒轅祺聽到這個名字,麵上的厭惡便遮掩不住,從昨日開始他就不再如前幾日那樣窘迫,所以他懷疑,常止君一開始就能夠幫他治好。
但是她不願意這麼做,才會白白看他窘迫幾日。
堂堂王爺被女人算計,他怎麼可能做到完全不生氣此事。
再加上王妃幾次過來,勸他彆因為小事,就冷落常止君,他就更加想到此事,心中的怒火怎麼都消不掉。
“她自作主張去對付軒轅靖,險些害了本王,本王還未怪罪她此事,”軒轅祺厭惡,但也並不會為了厭惡而不顧大局,停頓片刻繼續道,“隻是她暫時對本王還有用處,可以等上一等。”
冷寒毫不意外道,“是因為她怨恨靖王?”
所以常止君留下會成為一把刀,對準了靖王。
而剛好這把刀是淬了毒的,極為危險,所以祺王即便知道這女人危險,也會容忍幾分。
軒轅祺頷首,毫不掩飾自己的心思,直言道,“沒錯,她怨恨軒轅靖,所以我越是阻止,她越會去報複軒轅靖,到時候就算父皇知道,也不會怪罪與本王。”
不過他沒想到的是,常止君這麼耐不住性子,就直接在宮門前下手。
隻是軒轅靖還沒有出事,她倒是受了重傷,軒轅祺不由開始懷疑,他是不是收留了一個蠢貨,連這點事情都辦不好。
“王爺想的沒錯,她留下於您而言,也是一樁好事。”冷寒聲音極為平靜道,“那王妃呢?”
他認識軒轅祺也有十幾年,不說完全了解軒轅祺,但也了解七八分。
軒轅祺既然已經接觸北芪長公主,那必定是存著讓長公主成為祺王妃的心思。
那麼如今的祺王妃就是阻礙,端看祺王怎麼處理這件事了。
軒轅祺歎氣一聲,無奈道,“本王也知道對不住書竹,可這天下必須得有人管治,否則遲早會大亂,本王相信,她會理解本王的。”
冷寒目色平靜的看了他一眼,對此話不置可否,真假與否又怎麼樣。
隻要軒轅祺能有個借口,那就足夠了。
……
銀鈴坐上馬車後,再次解開從軒轅祺那裡奪過來的荷包,(抱歉,上張寫錯名字,有點不清醒了。)
展開看,再次數了數銀票金額,才感慨道,“其實軒轅祺也是個好人啊。”
隻是見一麵,就送這麼大的禮,簡直太難得了。
要不是他人品不好,她都想勸姐姐改嫁得了。
數了兩遍,小心翼翼將銀票收好,銀鈴才閉上眸子休息。
隨著馬車慢悠悠回到驛站,她才在丫鬟的攙扶之下,下了馬車。
“回來了?”藍亦塵坐在驛站的一樓喝茶,看到帶著麵紗的銀鈴回來,喚了一聲。
銀鈴原本高興的臉色瞬間拉了下來,冷哼一聲,不理會藍亦塵,徑直朝著樓上走去。
“你明知道她不喜歡你,又何必主動招惹她。”那蘭溪有些無奈說道,換做任何人是銀鈴,也不可能在看到藍亦塵的時候,還能笑著打招呼。
要是性格烈一點的,說不準會每天都想辦法殺了藍亦塵。
藍亦塵滿不在乎的聳肩,“你說的沒錯,但是我也要為了那件事付出我的一條手臂,彼此抵消,我總得招惹招惹才能平靜接受一條手臂的事情。”
那蘭溪“……”
他很想讓藍亦塵明白一件事他隻是斷一條手臂,可銀鈴的爹是付出了一條命。
兩者之間根本沒有任何可比性。
但是藍亦塵這人本就自我,能退讓到自斷一臂,已經是最大的讓步。
他沉默片刻,才無奈搖頭,繼續喝茶。
銀鈴氣呼呼的回到自己房間,想到害了爹的藍亦塵,還能輕鬆逍遙自在,而自己爹卻隻能成為長眠地下,而她又沒有任何報仇的能力。
無儘的自責將她淹沒,她幾次都想隨著爹一起下去。
隻是她連仇都沒報,無顏見爹。
咚咚——房間門被人輕輕敲響,十三皇叔滄桑卻沉穩的聲音自門外傳來,“雲兒,可有空?”
銀鈴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沙啞著聲音回答,“有。”
隨著她的聲音落下,十三皇叔也推開門走了進來,他年紀雖大,但身子骨硬朗,眼神也極為犀利精準,一眼就能看到銀鈴臉上殘餘的淚水。
“哭了?”他輕歎一聲問道。
銀鈴很想說沒有,但她知道自己的演技在十三皇叔麵前不堪一擊,她苦澀著點頭,“是,但是我帶了麵紗,不會讓人看見的。”
十三皇叔心裡越發心疼這個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