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一切之後,沉淵這才輕輕捏了捏自己的眉間。
光是這份檄文送過去都需要一段時間,所以暫時先不用著急。
當下,還是先想辦法如何乾掉蘇凝。
想到此處,沉淵開始整理情報。
蘇凝此次來下域,應該隻有兩個人知道。
其一,就是玉月華。
這是蘇凝自己說的,她說她就是為了尋找那個秦家遺孤,才前往下域的。
而前往下域之前,她找過玉月華商量過這件事。
所以,蘇凝前往下域的事情,玉月華知曉。
另外一人,沉淵不知道該如何稱呼他。
應該就是那個人,跟蘇凝說了自己有著吞噬血脈的功法,然後讓蘇凝找到自己。害得自己差點死在了蘇凝的手裡。
那個人,沉淵對其一無所知,不管是自己還是蘇凝,都隻不過是那個人的棋子而已。
所以,沉淵目前打算將其稱之為執棋者。
此時,沉淵甚至還沒有弄清楚執棋者的目的。
他費了好一番功夫,讓蘇凝見到自己,而被自己化解這次危機之後,卻又沒有下文了。
一開始,沉淵認為執棋者是想讓自己死。
但目前看來,似乎並不是這個樣子,如果他真的是想要自己的命,也就不會任由自己在蘇凝麵前胡言亂語了。
他能夠胡編亂造說自己有著什麼吞噬血脈的功法,自然也能胡編一個什麼其他理由,讓蘇凝再度與自己為敵。
甚至都不用他胡編,他隻需要在蘇凝麵前揭穿自己的偽裝,說出秦陽真正的死因,蘇凝絕對都會翻臉。
但執棋者卻並沒有這麼做。
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一時間,沉淵內心湧起一股深深的無力感。
那個執棋者,仿佛就能隨時操縱自己的命運一般,哪怕他是丞相,哪怕他是下域唯二的至聖。
但在執棋者這裡,他依舊隻是一枚小小的棋子。
這讓沉淵想到了貓。
貓抓老鼠的時候,一般不會立刻將其抓住,而是會玩上好一陣的獵殺遊戲,等到貓徹底失去興趣的時候,再將老鼠殺死。
此時,沉淵覺得自己就是那隻可憐的老鼠,而那個執棋者,是貓。
他知道自己的一切,甚至能讓蘇凝找到自己。
而自己對他卻是一無所知。
叫什麼?是何人?甚至是男是女都不清楚。
這都還沒有飛升上域,便已經讓沉淵提前感受到上域敵人的棘手了。
完全不是下域這些家夥能夠相提並論的!
退縮麼?
當然不會!
他可是沉淵!是那個不擇手段的沉淵!即便萬劫不複,他亦勇往直前,哪怕明知會迎來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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