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亥到來已經是第三日,顯然,對方也留有時間對自己的人做了安排。
他帶著一小隊十幾人進了城,麵見邊柳的時候,還帶著一小廝。
正堂內隻容許管亥一人進入。
“這是我的族侄,必須時刻跟在我身邊。”管亥說道。
邊柳上下打量了小廝一眼,才說道“常聽聞天公將軍之女多以男子麵目示人,沒想到還真是一位女中豪傑,連本帥麵前也敢親至!”
聞言,小廝連忙抬起頭,而管亥則立馬護住了她。
邊柳來之前,特彆跟著左慈學了一下易容,對於麵部細節多了一些了解。
不過他並沒有看出眼前之人的身份,因為對方穿著樸素厚重,遮蓋了大部分男女細節,而且此人一直低著頭,散落的頭發遮住了她的兩側。
不過,也正是她如此謹慎小心,所以邊柳才出言試探了一下。
見兩人如此小心,邊柳暢快的一甩手,“放心,本帥要對付你們,還無須借助什麼鴻門宴。”
隨即,便吩咐為兩人取來一些簡陋的食物,雙方各自坐下。
“我們冒著危險來見大帥,大帥不會就用這個招待吧?”管亥看著桌案上的一碟醬,幾塊饃說道。
“我們尋常就吃這個,怎麼,你們平日裡都大魚大肉嗎?”郭嘉說道,一邊說,一邊拿起一個餅蘸著醬,又配合著茶水吃著,倒是一副文雅的模樣,與平日裡多有不同。
提到肉的時候,魅娘不由得有些惡心想吐,顯然是想到了一些不好的東西。
如今這天下,哪裡都缺糧,黃巾到的地方,更是重災區。
管亥和魅娘掐著飯點來,其實也有混頓飽飯的意思。
“兗州大旱,又有蝗災,不過這巨野澤附近,本該是一片沃土良田,可惜了,另一群蝗蟲過境,使得青苗被割,雞犬無存。這彆人嫌棄吃食還情有可原,你們也好意思開口嗎?”邊柳說道。
“哼!黃巾犯下的錯雖多,卻多不過朝廷,若不是劉宏賣官鬻爵,重用宦官,頻繁加稅,天下哪裡來的這麼多黃巾?”管亥義正言辭的說道。
“大膽,你竟敢直呼先帝名諱!”郭嘉嗬斥道。
管亥與魅娘自然毫不退讓。
“你們說的對!”邊柳重重的說道。
管亥在述說劉宏的罪過時,一直在觀察邊柳的顏色,發現對方沒有反應後,更加覺得他不是“劉辯”。
“不過,”邊柳接下來的話卻出乎了他們的意料,“既然你們是這般態度,那也沒有談的必要了,你們回去吧,接下來,本帥會不計代價,滅了黃巾。”
說完,邊柳依舊麵不改色的吃著乾餅。
郭嘉也沒有勸阻的意思。
“枉我以為遇到了一個大義之人,沒想到不過如此,憑你們就想滅了黃巾,我看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我們走著瞧!”
管亥說著就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