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聽晚雙目微閃,瞧著他的反應,越發肯定這其中定是還有其他還沒有查出來的情況。
“女兒昨日進宮謝恩,和皇後娘娘閒聊時,娘娘告訴我,當年母親重病在床,父親可是去太醫院請了幾名禦醫到府中來為母親診治。
女兒當年雖小,卻是還依稀記得,當年來母親院子中的太醫,可就隻有一位!敢問父親,其餘幾名太醫去了哪裡?”
最後一句話,卻是看著李氏說的。
話說完後,目光再次看向虞尚書的方向。
可是卻看到他微舒一口氣,連之前緊皺起的眉頭都鬆了些許。
“這事兒的確是為父的不是,可當時為父也是逼不得己,當時你弟弟突然生病,城中大夫找遍都不見好,為父無法,隻能借你娘的名義請禦醫來府中醫治。”
嗬,虞聽晚簡直要忍不住笑出來了,看著他一副你要為我著想,要關愛弟弟的樣子,真是想將他這副嘴臉撕爛。
隨後虞聽晚更是諷刺地看著他,“弟弟?我娘可沒給我生個弟弟,況且,我娘生病,她兒子也生病?這還真是巧啊!
一個當家主母竟然隻請一位禦醫,身為庶子,哪怕生病也不該借嫡母生病之由連請幾位禦醫,幾位禦醫中更是隻有一位去給嫡母看診,可真是‘孝順’至極!
更不要說我娘沒多久就重病而死,讓我不得不懷疑,我娘的死,到底是因為沒有得到更好的治療,還是……”
虞聽晚看著虞尚書,又瞅了一眼李氏,一字一頓地將接下來的話說出。
“還是有人是故意的呢?就是為了不讓禦醫給我娘瞧病?莫不是我娘的死,另有原因?”
聽著她說的,李氏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隨後便開始哭天搶地。
“大小姐你什麼意思?你竟是懷疑朗兒生病是假裝的不成?你怎麼能如此想你弟弟?你弟弟那時才多大,那麼小的人兒,要如何假裝生病?”
“我什麼時候說是假裝了?”虞聽晚斜瞅她一眼,見她眼底稍有放鬆,又來一句
“保不齊是有人‘想’讓他生病,那他那麼小的人,自然就得生病。”
看她又僵硬下來的神色,虞聽晚心中嗤笑,看來她母親的死,參與的人還挺多!
隨後,虞聽晚再度靠近虞尚書,手掌輕拍虞尚書肩膀,雖是在他耳邊說話,但聲音卻並沒有降低的意思。
“父親,關於我娘的死,若是讓我發現是有人從中作梗,那麼那人,我一定不會放過!”
說著,眼神還瞅向李氏的方向,其意思不言而喻。
看著虞尚書放鬆下來的額角,虞聽晚眸中深色漸濃,等站直後,卻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
看著虞聽晚眼中的恨意,虞尚書頗為無奈“我知道你對你姨娘有怨,可不該懷疑她才是,你姨娘對你母親再敬重不過。”
“閉嘴,本妃不想聽你們在這瞎扯,敬重我母親又怎會在我母親剛剛病逝就搬入我母親的院落,敬重我母親又如何會將她唯一的女兒趕去府中最偏僻的院落居住!”
見她依舊一副氣惱的樣子,虞尚書似乎找到了多年未有的父愛,看著虞聽晚的眼神就像是看著任性胡鬨的孩子。
“那你想如何?”
虞聽晚微一仰頭,看著虞尚書開口“我要她搬出我母親的院子,虞聽琳也搬出我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