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戰持續了整整兩個時辰,直至黎明破曉,眾人方才肅清了侵入營地的瀚海蠻兵。然而,瀚海可汗紮娜列帶領殘部向遠方逃遁,令人惋惜。
楊毅聽到消息後,心中一驚,他深知事態緊急,不敢有絲毫耽擱。他毫不猶豫地帶領著裴元慶等一眾將士,迅速展開了追擊行動。他們一路上保持沉默,沒有多餘的言語交流,但每個人的眼神都透露出堅定和決心。他們要儘快追上敵人,保護自己的家園和人民免受侵害。
那群瀚海士兵眼看妖異等人逼近,主動留下,意圖拖延楊毅等人的步伐,為瀚海可汗爭取更多逃脫的時間。然而,他們怎是楊毅等人的對手?僅僅一次交鋒,楊穎與裴元慶等楊家軍將士便將他們斬於馬下。
這些士兵無疑是瀚海可汗的親衛,沒錯,他們寧可犧牲自己,也要為瀚海可汗贏得逃亡的時機。這麼做,真的值得嗎?可惜,死者無法回應楊毅的疑問。
楊毅毫不猶豫,與裴元慶等人繼續追蹤瀚海可汗,不久,一片龐大的營地映入眾人眼簾。這想必就是瀚海大軍的主營,此刻天剛破曉,營地內一片寂靜。
楊毅等人疾馳而至,發現瀚海可汗提及的汗血寶馬正停在一座不起眼的營帳前。難道瀚海可汗躲進了這裡?
楊毅伸手欲入帳,卻被裴元慶攔下。
“主公,此地恐怕有埋伏,末將願先探查。”裴元慶擔憂楊毅安危,懷疑瀚海可汗在帳內設伏,擔心楊毅涉險,於是提出自己先行。
未待楊毅回應,裴元慶掀開帳簾步入其中,楊毅緊隨其後進入。
帳內,一名衣著簡樸的瀚海人立於一旁,地上倒著一具身披鎧甲的屍體。難道是此人殺死了瀚海可汗?或許他認為瀚海可汗要殺他,反抗時誤殺了可汗?
“是你殺了他嗎?”楊毅直接發問。
瀚海人顯然不懂漢語,一番長篇大論,楊毅和裴元慶等人聽不懂。此次出征太過倉促,身邊竟未帶阿木汗,真是失策。
“將他拿下。”楊毅下令,儘管軍隊不殺普通百姓,但眼前之人顯然並非尋常瀚海人。
其他人不明楊毅之意,雖感困惑,楊家軍素來不傷及平民,但既然楊毅要捉拿此人,他們便照做。
“你就是瀚海可汗。”楊毅隨即揭示了他的身份。
“你怎麼發現的,我這金蟬脫殼之計。”瀚海可汗見身份暴露,不再抵抗,任由楊家軍將領捆綁,隨後不解地問楊毅。
“地上的屍體血液已凝固,看來死去多時,非剛死之狀。怕是你早讓人穿上與你相同的鎧甲,然後在此處設伏。”楊毅解釋,“何況身為瀚海可汗,普通百姓怎能勝過你或對你下手?”
“你說得有理,是我技不如人,甘拜下風。”瀚海可汗無奈一笑,這次他輸得徹徹底底。
隨後,楊毅等人將瀚海可汗帶回楊家軍營地。
阿木汗見到瀚海可汗,先是一愣,隨即喊道“父親。”
瀚海可汗聽到呼喚,瞥了阿木汗一眼,隨即恨鐵不成鋼地說“彆叫我父親,我沒有你這樣的兒子。”
“對,我已經不是你的兒子了。母親去世那一刻,你就不再是我的父親。”阿木汗冷漠回應,隨即泣不成聲,他終於為母親和愛人報仇,但內心的悲痛無法掩飾。
“你……”瀚海可汗聞言,一時無言以對。回想所作所為,今日之局,正如漢人所說,自食其果。
隨後,瀚海可汗被楊家軍押下,派人看守。瀚海營地可能僅剩老幼,楊毅尚未決定如何處置瀚海士兵俘虜,也未派兵前往瀚海營地。
中衛將領迅速商議,該如何處置瀚海可汗和士兵?
“這些瀚海人都該死,他們殺害了我們那麼多漢民,你們在路上都看到了那些如地獄般的景象。”一位楊家軍將領憤怒地說,說著說著痛哭起來,他想起被瀚海人屠殺的村莊,心中萬分痛苦。
“對於瀚海人給你們造成的傷害,我代表他們在此向你道歉,是我們做得不對。”阿木汗對痛哭的將領說。
“道歉有何用?你的道歉能讓無辜的百姓複活嗎?能彌補這些損失嗎?依我看,殺人者償命。”將領激動地說。
“你先下去休息一下吧。”楊毅見將領情緒不佳,讓他先離開,平複心情。
將領離開後,楊毅繼續說“在這亂世,生存不易,百姓是人,士兵也是人,瀚海人同樣是人。正因為失去,我們才更加珍視生命。你們跟隨我已久,我不希望你們成為屠夫,我要你們珍惜自己的生命,好好活下去,更要珍惜他人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