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楊毅如是言說之際,隻見厘米的肩膀微微顫動,顯然是被震懾所致。相較於朝廷中那些鐵石心腸的文臣,那些人可都是殺伐決斷的狠角色。李密想到此處,再看城牆下密密麻麻的敵軍,心中畏懼已消減大半。
很快,對方就開始挑釁了起來“楊毅將軍在嗎?我乃西域使者阿古力!聽聞你勇猛無比,今日特來向你討教一二,不知閣下是否有膽量和我一決高下呢?”他的聲音響徹整個戰場,帶著濃濃的嘲諷之意。
“楊毅小兒,可敢出來與本將軍一戰?”忽然間,一聲豪邁的聲音傳來,直呼楊毅之名,要與楊毅一決高下。眾人紛紛循聲望去,果然如他們所料,喊話之人正是那大唐名將——李靖!
“好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竟敢直呼主公尊名!看我下去給這無知之徒一點教訓,讓他知道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楊毅身後,裴元慶怒目圓睜,怒發衝冠,對著楊毅抱拳請戰道。
楊毅微微頷首,表示應允。得到楊毅首肯後,裴元慶立刻大步流星地走下城牆,翻身躍上馬背,雙腿一夾馬腹,便朝著前方疾馳而去。與此同時,涼州城門緩緩打開,楊毅親自率領楊家軍出城迎敵。
“楊家軍裴元慶在此,你何人竟敢呼我家主公之名?”裴元慶與來者對峙,報上名號,同時反問對方。
“我乃李靖,你便是裴元慶?今日一見,果然非同凡響,算是配得上與我一戰。”李靖淡然回應,這番話反而激起了裴元慶的怒火。
“原來是你李靖,哼,不過如此,你根本不配做我的對手,更彆提我家主公。”裴元慶不滿地反駁,毫不客氣地回擊。
“口氣不小,實力如何,一試便知。”李靖望著裴元慶,微笑道。裴元慶的外貌和實際年齡,看起來不過是個普通的十九歲少年,與李靖相比,的確年輕許多。
“口氣大小,試試便知。”裴元慶說著,驅馬直衝向李靖。李靖見狀,知道裴元慶急不可耐,也不再多言,迎戰而去。
兩位將領迅速交鋒,一時難分伯仲,其實這隻是試探,真正的較量尚未開始。
李靖手持雙鐧,裴元慶揮舞雙錘,雙方兵器交鋒,未見勝負。一番激戰後,雙方均未占得上風,各自退去。
“剛才隻是熱身,接下來我要認真了,你可要小心。”
李靖對裴元慶說道,而裴元慶隻是冷笑一聲,根本不把李靖放在眼裡。
“剛才我不過是品了一盞茶的時間,哼,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少說大話。”裴元慶年輕氣盛,如此回應。
儘管旁人無法看出戰局,但一切儘在楊毅的洞察之中。楊毅輕歎,裴元慶此戰恐怕要敗。論武力,李靖與裴元慶旗鼓相當,但經驗上李靖顯然更為老練,性格上也更為沉穩,因此裴元慶此戰恐難取勝。儘管預見了裴元慶的敗局,楊毅並未表露,他想,這也算是給裴元慶上了一課。
言歸正傳,李靖與裴元慶再次交戰,一方雙鐧揮舞,一方雙腿如鞭,雙鐧靈活,雙錘剛猛,隨著時間推移,裴元慶漸漸力不從心。
就在這時,李靖抓住時機,一鐧直取裴元慶背部,卻被裴元慶巧妙躲過。
“年輕人,接下來你要小心了。”李靖提醒道。
隨後,李靖展現出更為猛烈的攻勢,顯然之前有所保留。見裴元慶體力不支,且已落入下風,李靖傾儘全力。
果然,裴元慶非李靖對手,三回合後,李靖一鐧將裴元慶打落下馬。此時,楊毅下令鳴金收兵。
楊家軍士兵立刻上前扶起裴元慶,退回城內,城門緊閉。見己方將領擊敗敵將,李家軍士氣大振,準備乘勝追擊,一舉拿下涼州城。李靖早聞楊毅麾下裴元慶最為勇猛,如今裴元慶重傷,他認為楊毅手下再無能人。
楊家軍將裴元慶帶回涼州城後,迅速關閉城門。李靖則指揮李家軍的工兵部隊上前,架起雲梯,有人開始撞擊城門。
“楊將軍,李某還有些事,先行告退。”關鍵時刻,李密提出告辭,未待楊毅回應,便消失在城牆之上。關鍵時刻,李密果然靠不住,楊毅從一開始就未指望他能幫上忙,隻要不添亂,已是萬幸。
李密的小插曲並未影響楊毅,他全神貫注於眼前的戰局。李靖已經開始攻城,楊毅聚精會神地準備應對。
其實李靖圍困涼州已久,上麵已有命令,要求早日攻克。原本李靖並不打算今日動手,因楊毅的援軍已至。但他明白拖延下去,隻會更難攻下涼州城,時間越久,待楊毅等人休整完畢,自己將失去機會。於是,李靖決定孤注一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