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您有何見解?”丞相退下後,張公主向國王詢問道。
“當年,玉樹與玉清兩姐妹皆對我傾心,但我對你的母親玉清更為鐘情,故婉拒了玉樹。然而,不幸的是,你母親在誕下你時難產離世,而玉樹為了我,至今未再婚。”國王聞言,輕歎一口氣,如是說道。
“這些年來,我一直覺得虧欠玉樹,她的青春年華都耗在了我們兩人身上,她對你的關心,如同親生子女一般。”國王繼續述說,長公主聆聽,深思熟慮後點頭表示讚同。
“小姨確是對父皇用情至深,也視我如己出,但她畢竟是舅舅的親妹妹。”公主沉思片刻,提醒國王道。
“心兒所言有理,但我相信玉樹並非如此之人。況且,你母親臨終前曾允我另立新後,人選隻能是她的妹妹玉樹。隻是這些年來,我心中始終隻有你母親,所以未曾立玉樹為後,如今……”國王說到這裡,語氣變得猶豫。
“父皇,何事困擾?”長公主看出國王心事,直接問道。
國王歎了口氣,接著說“玉樹已有我的骨肉。”他堅定地說道。
“原來如此,難怪父皇會忽然想通,欲立小姨為後。”長公主理解地微笑,接著說,“其實心兒早覺得,父皇應給小姨一個名分,這些年她的付出,父皇理應給她一個交代。”
“而且,若父皇立小姨為後,想來母親在天之靈也會欣慰。更何況,小姨有了父皇的孩子,舅舅那邊也算有了交代。”長公主勸慰國王,“這些年來,舅舅對父皇有異議,朝廷中人支持舅舅,不就是因父皇隻有我這一個女兒,無法繼承王位嗎?若小姨能為父皇誕下王子,豈不是能穩固朝局?”
長公主分析著當前形勢,似乎在鼓勵國王接受立小姨為後的事實。國王聽後,歎了口氣,道出心中憂慮“心兒說得有理,但父皇除了你母後,最愛的就是你。若立了王後,有了新子嗣,父皇可能會忽略心兒。”
對於國王與長公主的對話,楊毅並未插言,這是他們父女間的私事,作為外人,他不便發表意見,也無法給出更好的建議。不過,他對長公主的觀點表示支持,一個國家的統治者若在壯年無繼承人,尚可理解,畢竟還有時間培養。但到了中年仍無合適人選,朝局自然難以穩定。
那些人各懷鬼胎,就像大隋朝,太子之位一日不定,人心一日不穩,總有人想方設法成為開國功臣。
“隻要父皇幸福,心兒怎樣都無所謂。況且,正如剛才對舅舅所說,心兒已到適婚年齡,很快就要出嫁,恐怕難以常伴父皇左右。若有小姨在側侍奉,心兒也就安心了。”公主聽後,略作思考,對國王說,“待我國局勢穩定,父皇務必為心兒挑個好夫婿。”公主的話語,一半認真,一半戲謔。
“我覺得楊毅將軍是個不錯的選擇,心兒,要不要考慮一下?”國王聽後,看向一旁沉默已久的楊毅,對長公主提議。
不待長公主回應,楊毅搶先開口。
“天下動蕩,國事未安,兒女情長豈是此時所慮?”楊毅的話語明確,中原局勢尚不穩定,亂世之中,他並未考慮個人情感之事。
“況且,我楊毅常年征戰,恐怕無法給予長公主安寧的生活,怕是辜負了國王的好意。”楊毅正色對國王和公主說。
“父皇,我和楊將軍相識不久,僅是萍水相逢的朋友。”長公主聞言,迅速解釋,與楊毅劃清界限,“方才之言,隻是為了打消舅舅的疑慮。”她似乎擔心國王不信,又補充道。
“哈哈哈。”國王聽完二人的對話,大笑出聲,笑聲回蕩在整個宮殿,“我隻是開玩笑,怎舍得讓我的心兒遠嫁中原,那豈不是離父皇太遠了,父皇想你時該如何是好?”見二人並無心意,國王連忙打圓場。
“我就知道父皇舍不得我遠嫁中原。”長公主掩飾失落,對國王說,同時瞥了一眼楊毅,發現他正看著國王,而非自己,瞬間,失落之情再次浮現在她的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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