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蕪打字的手頓了頓,旋即在搜索框裡改了幾個字:【沒到27歲的男人有可能更年期嗎?】
傅司九:“......”
“好了,”馮蕪抓著手機往電梯間走,“我要跟你冷戰!”
“......”傅司九咬了咬腮,用力扣住她手,“是你沒有把我當家人,憑什麼你跟我冷。”
馮蕪很理智:“那你跟我冷也行。”
傅司九:“憑什麼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被他接連質問,馮蕪也有點炸毛,嗖的把手抽開,“什麼什麼什麼!你字典裡沒彆的字了!你說憑什麼,那憑什麼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憑什麼你問憑什麼,我就得給你解釋憑什麼,憑、什、麼!!”
傅司九:“......”
他嘴真賤呐!
好好的,非招她乾嘛。
電梯門開,馮蕪渾身透著火氣,按完樓層後,站在離他最遠的角落,仿佛連同處一片空間都受不了。
傅司九默了默,弱弱道:“老婆~”
“彆喊我!”馮蕪怒得很,“高攀不上!”
傅司九輕舔唇,卑微極了的姿態:“我錯了。”
馮蕪嗖地把耳朵捂上。
電梯到了次頂層,她邁著步往外,察覺到男人的動作,馮蕪倏地駐足,一字一字警告:“敢跟過來,我就報警抓你!”
“......”傅司九有點想笑,“用什麼罪名啊?”
馮蕪:“你偷了我東西!”
傅司九:“什麼東西?”
馮蕪冷笑:“我的理智,和我的溫柔!”
“......”
次頂層的大門“砰”的下在眼前關掉,傅司九手頓在半空,原本能攔住的,愣是沒敢攔。
站門前反思片刻,隔著門板,傅司九輕咳,也不知裡麵的人能不能聽見:“老婆,這樣我睡不著。”
孤零零的一張床,哪有抱著小軟包來得舒服。
裡麵沒人應聲。
傅司九薄唇抿了抿,自顧自交待:“我胃疼,想喝熱水。”
又弱弱吐了兩個可憐巴巴的字:“老婆。”
等待須臾,門從內開了條縫,女孩子一張臉蛋嫩的跟塊羊脂玉似的,狐疑地打量他:“真疼?”
“嗯,”傅司九嶙峋冷白的手壓住胃,休閒款襯衫瞬間勾勒出他好看的體形,配上他虛弱的表情,倒真像是不舒服,“這酒度數高。”
馮蕪把門打開,原本就惱,現在更惱了:“那你為什麼還喝?”
說到這,她咬咬唇:“怪我!就不該同意!”
惱歸惱,還是得去廚房燒熱水,準備解酒藥。
傅司九堂而皇之地進門,走哪跟哪。
馮蕪手一指:“去坐著。”
誰家病人這麼生龍活虎的。
女孩子指尖圓潤,指甲修得平整光滑,這方麵她有些強迫症,一點多餘的指甲都不能留,傅司九總怕她剪到肉,便不許她再自己剪,隔兩天就親自幫她修。
半杯熱水兌了點涼白開,調完水溫,馮蕪催他把藥吃了。
“最近彆喝了,”她嘮叨婆似的念,“以後落一身病怎麼辦,你嘴巴都白了。”
傅司九仰頭把藥和水一起咽了,眼皮子卻垂著,一瞬不眨地盯著她。
馮蕪手從他衣擺探了進去,摸索到他胃部,用掌心的溫度幫他熱敷:“弄個暖水袋吧。”
“不用,”傅司九把杯子放在流理台,隔著層衣服壓住她手,“要你揉。”
馮蕪唇瓣不經意嘟了嘟,一手環他腰,一手在他胃部輕輕打轉:
“你乾嘛總惹我,誰把你當外人了,一點小事當然不用跟我商量啊,你又不會害我,要是真會傷到我,哪怕針尖大,你也不會做的啊。”
所以,他做就做,根本不用征求她的同意,也不用擔心她會不會生氣。
傅司九唇角失控上揚:“哦。”
“再說了,”馮蕪還在絮叨,“衝著你,行添哥對我好,那行添哥是你發小,衝著你,我也得對他好,我們倆的目的都是一樣的,都是在乎你...”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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