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唱歌極為好聽,嗓音有厚度、有質感的沉,歡快|感稍稍減輕,取而代之的,是溫柔和深情。
馮蕪不懂粵語,她依稀記得幾句歌詞。
【愛著誰便抱緊彆放開要十分戀愛】
這首歌叫【十分戀愛】。
【若鬥嘴彆散開再遠都歸來】
男人一直抬著腦袋,目光悠悠地望著她。
馮蕪鼻尖酸得厲害,說什麼再遠都歸來,他差點就食言了!
這男人怎麼能一邊蔫壞,一邊深情!
風刮亂男人烏發,濃眉被遮去大半,他始終含笑,手指隨意撥弄吉他弦,好似在通過這首歌跟她表白。
【唯獨你舍不得送冷眼】
馮蕪眼眶驟然變淺,燙到失控。
在丟人現眼的淚珠即將落下時,她砰的下將窗戶關掉。
音樂聲戛然而止。
人群悄聲議論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
傅司九垂下眼,唇角深了點笑痕,旋即把吉他扔給旁邊的同伴,衝他們道了聲辛苦了,邁著風一樣的步伐衝上樓。
馮蕪眼淚還沒擦乾,大門就被敲了幾下。
她趿著拖鞋,慢吞吞地拉動門把。
下一刻。
男人借著門半開的慣性,一個側身鑽進屋內,隨手把門帶上。
“......”馮蕪眼睫濕噠噠的,“你乾嘛跟做賊一樣。”
她又不是不給開門。
“哪有這麼帥的賊,”傅司九不悅,“我上來看看我們家的愛哭鬼,彆把樓板哭塌了。”
馮蕪嘴硬:“沒哭。”
傅司九高大的陰影罩住她,用虎口托她下巴:“和好唄,和好天天給你唱。”
“不和好就不唱嗎,”馮蕪無理取鬨,“那不要和好。”
“......”
馮蕪:“和好才給唱,不和好就不唱,人家追姑娘就一定要得到結果嗎,沒結果就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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