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姑娘怎麼回事。
做蛋糕那麼細心,煮粥就嫌麻煩?
還是說,給他煮粥才嫌麻煩?
馮蕪抬睫望著他:“從明天開始,我要忙四天,你自己好好吃飯,不要折騰彆人。”
傅司九被雷劈過似的,當即想脫了這身病服:“四天?你不要太離譜,我不批這麼久的假。”
偶爾一頓不來便罷了,連續四天,把命給她好了。
“我是告訴你,”馮蕪低頭收拾桌麵,“不是征求你的同意。”
傅司九:“我要出院。”
馮蕪:“不可以。”
傅司九堅持:“我要出院。”
馮蕪不勉強:“隨你。”
“......”完全沒想到她會答應,傅司九頓了下,“你也太容易放棄了!”
“你的事,我不好說太多,”馮蕪瞳孔清淩淩的,“怕你膩。”
“......”
傅司九薄唇淡抿,明白有些事雖是迫不得已,但傷人的話是實實在在地說了出去。
分手的事,對他來說是演戲,可馮蕪不知內情,她承擔的,是實打實的傷害。
那一刻,她是真的認為他膩了,他煩了,他嫌她太任性了。
金艾紗在最後那個電話裡的兩種推測,一直是傅司九不願麵對的結果,他沒怕過事,混天混地的長大,卻敗在一個小丫頭手裡,連問都不敢問一句,生怕馮蕪給他肯定的答案——
她在恨他。
而且,捫心自問,在金家的事以前,傅司九確實不夠了解她。
他以為自己將馮蕪慣成了鮮活生動的樣子,以為她藏不住情緒,不想讓她處在擔驚受怕中。
然而在沒有他以前,馮蕪在黑暗裡生活了八年,其實她才不怕風浪。
突如其來的分手,她隻能在未知裡尋找方向,承受著他隱瞞帶來的恐慌。
不該瞞她的。
他小看了馮蕪身上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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