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他罵光了。
還好意思說,人憎鬼厭的,都不知反思嗎!
馮蕪嘀咕兩句,不大情願地回來:“你彆磨蹭,我還有事。”
傅司九更不爽:“什麼了不得的大事,比喂我吃飯還重要?”
“......”馮蕪沒表情地看他,“你說這話,自己都不想笑嗎?”
傅司九:“不想。”
馮蕪:“我想。”
傅司九:“那你笑啊。”
“你叫我笑,”馮蕪一字一頓,“我偏不笑。”
“......”
畫風不知怎麼針鋒相對了,傅司九眼皮子撩高一點,又迅速垂下,佯裝剛才幼稚的行為不是自己乾的,慢條斯理張嘴:
“啊~”
“......”
飯菜不知是誰燒的,色香味倒是不錯,估計知道這小少爺挑嘴,看樣子下足了功夫。
馮蕪捏著勺子,挖了點粥遞到他唇邊:“前幾天怎麼吃的?”
傅司九目光直勾勾的,隻知道機械地張嘴,咽東西,一腔子注意力都死盯在她臉上。
“喝西北風。”他沒大正經。
馮蕪眼睫抬高一點。
傅司九氣焰斂了兩分,低著嗓:“我受傷了。”
“嗯。”
“很疼。”
“活該。”
“......”傅司九又咽了口粥,使喚人,“不要這個菜...”
話將落,馮蕪把他不要的菜挖到勺子裡,送到他嘴邊。
傅司九默了默,可憐兮兮地咬進嘴裡,小孩跟家長告狀似的:“伍全他拿槍打我。”
“......”馮蕪抿了抿唇,終於接話,“打你哪裡?”
“心臟,”傅司九來勁了,“當時我的感覺,就像你對我不聞不問一樣疼。”
馮蕪:“滾。”
傅司九瞅她:“真的呢,幸好那枚紅寶戒指在胸口口袋,擋了一下,紅寶都碎了。”
刻意的停頓。
豪華單人病房空曠。
男人聲音低低的,如同跟誰耳語:“都說了,阿蕪是我的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