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司九哂道:“充其量隻是個跑腿的罷了,依這什麼玩意家族的傲慢,怎麼會把他放在眼裡。”
馮蕪大腦空白,總覺得有什麼很重要的東西被自己忽略了。
“哦,”傅司九補充,“他們家實際姓金,有個作惡多端的女兒,叫金艾紗。”
“......”
這不就,跟馮純煙說的,對上了?
“那...”馮蕪磕磕絆絆,“伍全...為什麼要幫張瑤?”
傅司九薄唇微抿,感覺說多了,這丫頭看著傻乎乎的,總能從其中抓住關竅。
“如果張瑤是想對付我,”馮蕪眼睛睜大,“那伍全幫她,是想對付你嗎?”
思緒到這裡,有什麼東西漸漸清晰,馮蕪驚惶:“他為什麼要對付你?你們有仇嗎,他是聯合金家對付你嗎?”
傅司九手臂一揮,把她摁進懷裡:“沒有,你彆胡思亂想,金家怎麼會為了一條狗跟傅家作對,瞎想什麼呢。”
“......”
也對。
他剛才說了,金家的人很傲慢,看不上伍全的,怎麼會聽他的話,跟傅家作對。
“彆想了,”傅司九捏她耳垂,“我跟他沒仇,他看我不順眼,難道還是我的錯了?”
馮蕪手臂環住他腰,緊緊埋他懷裡:“你彆總是衝動,不要動不動就打人,也彆隨便去找人家算賬,咱們好好的...”
傅司九冷不丁笑了,把她推開兩分,在她唇瓣上咬了一口:“這心都操成什麼樣了,要不,我把你那三個備胎喊回來,再讓他們陪你搓幾把?”
馮蕪雙手掐住他臉,十分認真:“你答應,彆看誰不順眼就去打人家,說話也小心點,有的人自尊心很強的——”
她刻意停了停。
“我都不想說你,”她略微帶氣,“就你有時候說話,真的,比張家那隻很傲慢的狗還傲慢,不小心得罪人都不知道!”
“......”
什麼玩意兒?
他比狗還傲慢?
他比狗慢?
他慢?
馮蕪完全不知道他自己縮了個句,還越縮越變態,絮絮叨叨地叮囑他要學會尊重人。
忽然。
傅司九手掌用力,一條膝蓋跪到她身側,陰惻惻道:“慢些才好——”
望著她錯愕的眼睛,傅司九勾唇,極為下流:“快了,你爽不到。”
“......”
11月底時,馮蕪帶小光回了趟馮家。
小光始終也是馮家的孩子,理應跟馮家的長輩見一見。
這年的冬天來得早,寒風凜冽,路麵小水窪結了層薄薄的冰,小光挑著水坑蹦來蹦去,歡快地笑出聲。
馮蕪牽著他小手,也不拘他的自由,反正濕了就換,小朋友開心最重要。
林素十分熱情,推著小力上前:“這是小外甥,你是舅舅,要好好照顧他。”
小力懂事地點頭。
“阿姨,您去忙吧,”馮家來了一堆客人,馮蕪好脾氣道,“我陪他們倆就行。”
“哎,好。”
馮家現在維持著表麵的和平,雖說不上多親昵,但也不會再明裡暗裡逼她。
小力和小光雖然差輩分,但實際也就兩三歲的年齡差,很容易就玩到一起。
兩人踩冰塊玩時,一輛眼熟的車緩緩開了過來。
車子原該直接開進許家院內,卻在門口停下。
馮蕪就蹲在一個小水窪前,手指捏了塊被小朋友踩碎的薄冰,當成放大鏡,對著陽光仔細瞧。
聽聞動靜,她下意識望了過去。
許星池穿了身筆挺的黑色大衣,站在車頭,神情不明地看著她。
那次大雨後,兩人再未見過。
短暫的對視,馮蕪先斂了視線,起身:“小力,小光,咱們回家啦。”
兩個小朋友玩興正濃,哼哼嘰嘰不樂意走。
許星池抿了抿唇,低聲問:“純煙姐的兒子?”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