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擇言啞口無聲。
馮蕪沒再多說,將電話悄無聲息掛了。
臥室悄寂,夜色落下一室寥落。
馮蕪抿抿唇,手指捏住傅司九衣擺,輕扯了下:“男朋友,你看我眼線畫得好不好?”
“......”傅司九高高大大地站著,低眸瞥她一下,又斂了視線,吐了個字,“醜。”
馮蕪攀著他起身,踮腳捧他臉,霸道的讓他重新看:“你再看。”
傅司九:“醜死了。”
馮蕪嘟唇:“再看。”
什麼時候看漂亮了,什麼時候結束。
傅司九就不看她,一張冷峻的臉寒意森森:“特彆醜。”
醜死了。
一沾上某個人的名字,就醜到無法言說。
馮蕪啊嗚一口咬他唇,學他平時親吻自己的模樣,舐了舐,溫緩吐納:“騙人,明明很漂亮。”
“......”傅司九背脊不知何時彎了,她親得費力,他條件反射地配合她的高度,嘴還硬著,“醜。”
馮蕪沒生氣,沒跟他發脾氣。
她像隻跟主人撒嬌的奶貓,香香軟軟的,又嗲又甜地吻他,直到男人呼吸亂了,急躁又凶猛地回吻,掠奪,將她每一口氧氣都搶了過去。
吻綿延而下,落至她精致的鎖骨,一塊一塊的瑰色紋路,泛著淺淺的水漬,無法控製的嚶嚀。
傅司九臉埋她頸窩,深喘著,牙齒叼住她臉頰一塊軟肉,時輕時重地咬。
馮蕪失了力氣,全靠他手臂力道撐著。
她咿呀道:“真的醜嗎?”
傅司九稍一用力,馮蕪臉蛋刺疼,忍不住嗚咽,似嗔似泣:“都說相愛的兩人會越長越像的,你最好聰明點,否則你也醜。”
“......”傅司九倏地笑出聲,一腔子不虞在她主動的獻吻和刻意的逗趣中消散,“誰說老子愛你?”
馮蕪迷離的眼抬高,直勾勾地瞪他:“不愛嗎?”
“......”
定格兩秒,馮蕪猝然掐他一把,佯裝出來的刁蠻:“那請你把我內衣扣好!!還要付精神損失費!!你這個老色批!!”
“......”
馮蕪睡了整天,去商場時肚子已經餓到空落落的。
傅司九提前訂了位,商場三樓用餐,六樓電影院,免得走太遠,某人又嬌氣的嚷累。
乘扶梯去三樓時,傅司九瞥她一眼,眉頭短促皺了下,隨後將她大衣紐扣扣到最上麵一顆才罷休。
馮蕪裡麵穿了件長款針織連衣裙,外罩一件同色係大衣,走得氣質大方型路線。
然而大衣紐扣一扣嚴實,莫名顯得局促。
她小手抗議地摸向紐扣,想解開:“誰穿大衣扣這麼嚴實啊?”
“手拿開,”傅司九不假辭色,“就這麼穿著。”
“......”馮蕪腮幫子鼓了鼓,“不要。”
傅司九:“沒得商量。”
馮蕪手在他腰上掐了把,沒掐動不說,還累得手指疼。
“乾嘛呀你!”
傅司九手攬她肩,將人往懷裡擁了擁,附她耳邊悄聲說了句什麼。
馮蕪眼神明顯頓了頓,一臉羞色,跟他確認:“真的?”
傅司九極為肯定:“一清二楚。”
“......”馮蕪梗了梗,“那你們男人豈不是占儘了便宜。”
“你們?”傅司九音調揚高,不可思議,“你男朋友從來目不斜視,隻管你一人,好嗎?”
男女天生的身高差,有些東西屬於馮蕪的認知盲點,她倒是從不知道原來個高的男人能清晰地看見女生衣領下的風光。
電梯到三樓,馮蕪默了幾秒,咕噥:“我倒覺得...就被看了兩眼,還行。”
那不證明,她有嘛?
“......”傅司九眉心一跳,“合著我白提醒了。”
馮蕪抬睫,理直氣壯:“君子非禮勿視。”
傅司九頭疼:“你也說君子。”
話落,馮蕪不由得想起昨晚,龐昆說,傅司九把鐘廣濤打了個半死,是因為鐘廣濤拿偷拍的照片,說了刺激他的話。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