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蕪:“......”
拱吧他!
“但你非要我看,”傅司九清清嗓子,“你知道的,我一向拒絕不了我女朋友的要求...”
不等他說完,馮蕪穿著運動鞋的腳毫不客氣踢了上去:“你真是個泡滿油的土老帽!!”
兩人鬨的不可開交,馮蕪臊的臉紅,傅司九厚著臉皮賠笑,還得揉被踢痛的迎麵骨。
就在這時,一道電話聲打斷了兩人的交流。
馮蕪累的喘息,把門打開後,砰的下從內關掉。
將傅司九攔在了外麵。
“......”傅司九笑了出聲,把口袋裡的手機摸出來,接通,“說。”
電話是盧行添打來的,他聽著這邊含笑的男聲,不由得皺眉:“什麼事這麼高興?”
“逗我家阿蕪玩呢,”傅司九單手拎兩個購物袋,慢條斯理去了隔壁,“直說。”
盧行添:“我真是惡心透你了!一股子戀愛的酸臭味!!”
進了家,傅司九也不關門,方便某人隨時進出。
他拎著購物袋去廚房,先將酸奶這類東西一一放進冰箱,抽空應了一句:“彆客氣。”
“......”盧行添懵逼,“我說什麼了你就叫我彆客氣,你有沒有聽我講話?”
傅司九:“你不是在誇我?”
“......”盧行添更懵了,“你媽,先不說我沒誇你,就算我誇你,你也該回個謝謝,而不是‘彆客氣’,好、吧?”
“這樣的啊,”傅司九把冰箱門關上,渾不在意,“那謝謝你,教我禮貌的,我的朋友。”
“......”的!!!
真|他|媽想跟他拚了!!!
盧行添咬緊牙:“你今天沒來公司,財務那兒收到一張支票,是許星池吩咐人送來的。”
聽到這,傅司九鼻息拖出長長的輕哼,像是不在意,也像是玩味:“幫我家阿蕪付的車款。”
“要不要,”盧行添問,“不要我叫人送回去。”
傅司九半躺進沙發,削薄的食指在下巴摩挲,思忖了會,笑:“我被他算計幾回了?”
“我怎麼知道,”盧行添不耐煩,“你這不是心甘情願被算計嗎?”
傅司九淡淡道:“那可不成。”
他隻是心有顧忌。
對方是許星池。
許星池後麵又拖著馮蕪。
就昨天的情形來看,許星池是真狠,對馮蕪是真下得去手。
這種狀態,傅司九沒辦法,他心頭肉,他自己疼。
他要麼不動,任由許星池挑撥他跟馮蕪的關係,要麼,得一次把許星池摁死。
“我這...”傅司九抿抿唇角,“傷著許星池,阿蕪不會跟我急吧?”
盧行添歎氣:“束手束腳的就彆乾了,那什麼,野火燒不儘,對吧?”
是這個理。
可一動不動被人家欺負,傅司九受不了這氣。
冗長的安靜。
傅司九抬眸,古井無波地望向窗外,低不可聞道:“算了,一想到阿蕪是我的,我能原諒一切。”
結束這個通話,傅司九半歪在沙發裡,一條腿搭在扶手,另條踩在地麵,渾身呈現著鬆散舒適的姿態。
客廳靜謐,傅司九出神地想著事情,一道歡快的腳步聲由遠而近,他唇角不知覺地揚笑痕,抬眼往門口瞧。
女孩子隻露出一個腦袋,栗色自然卷的軟發蓋住她半邊臉,有些心虛似的,囁嚅出:“不小心把臥室門反鎖了,打不開。”
傅司九眸底的笑漾開層層疊疊的漣漪,他身子沒動,拍拍手,懶著調:“過來,待會給你開。”
馮蕪彆扭得很,自從他搬過來,她三不五時就會出些狀況,不是隨手反鎖臥室門,就是經過客廳時膝蓋磕到桌角,再或者,一個轉身把玻璃水壺打碎。
搞得像是她故意的。
這狗男人原本就自戀的要命,她老出這種狀況,他一定認為她在借機接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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