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蕪眨眨眼:“你是不是因為我來晚了在生悶氣?”
“......”
話題又莫名其妙轉到另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方向。
望著男人發黑的俊臉,馮蕪唇動了動,腦海中仔細回想著話題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跑偏的。
怎麼就,針鋒相對起來了。
想著想著,馮蕪眼神定住,恍惚抓住促使畫風越跑越偏的那句話。
傅司九問,既然開不來這種車,為什麼買。
馮蕪回,沒有開不來,就是不習慣。
然後傅司九就開始越來越陰陽怪氣,話裡話外仿佛帶了彆的深意。
他好像不滿意她的回答。
馮蕪大腦漸漸活泛,越相處越發現傅司九渾身上下就剩張嘴,吃軟不吃硬的那種,其實好哄得很。
幾句軟和話說下去,他幾乎予取予求。
他悄悄做儘了為她好的事。
那她在口頭上退一退,多讓讓他才公平。
馮蕪咬唇,眼皮可憐巴巴上抬,軟乎乎的語調:“我錢都用光了,你真的要跟我收錢嗎?”
傅司九發現自己無可救藥了。
他喉結滾了滾:“是你提的,補差價。”
馮蕪兩根手指悄悄捏住腰側布料,亦嗔亦怨:“我又沒有占過彆人便宜。”
她抿抿唇角,含羞帶臊的:“都忘了九哥不是彆人了。”
傅司九:“......”
回程途中是傅司九開的車,他麵色肅重,一絲不苟,專心致誌地看著路況。
馮蕪肩膀聳動,麵朝向窗外,壓著快失控的笑聲。
傅司九咬咬牙:“還笑?”
他就沒有過這麼丟臉的時刻,居然因為她一句哄人的話軟了膝蓋,都忘記腦袋是探在窗內的,生生磕到了下巴。
馮蕪用力斂住笑,小臉板的僵硬,扭臉瞧他。
男人側顏銳利,下頜輪廓精致,就是下巴尖冷白的皮膚紅通通的一片,是剛才撞出來的。
馮蕪默了默,上半身探過去一點,手不假思索揉那塊:“還疼不疼?”
“......”傅司九握著方向盤的手微晃,他方才失了麵子,現在假正經的很,“坐好,有監控。”
男人下巴微冒胡碴,刮在手心癢癢的,說話時,溫熱的氣息撲在她手背皮膚,曖昧親昵的過分。
馮蕪臉頰微燙,悄悄把手束在身側,老老實實坐回位置。
傅司九眼尾瞥她,忽然快速探手,在她耳垂上捏了把。
女孩子耳肉軟,又帶著燙意,仿佛能融化在他指間。
馮蕪沒吱聲,扭臉看向急速後退的外景,任由他在耳朵上捏捏掐掐。
傅司九把車開到闌璽,自然的把那輛白色新車的鑰匙扔給她:“開膩了來找我換其它款。”
他扔的突然,馮蕪手忙腳亂接過鑰匙。
鑰匙上掛了隻純白色的毛絨小玩偶,軟軟的,跟棉花糖一樣。
馮蕪扯扯那隻玩偶的長毛,神情複雜:“你...還用這麼可愛的鑰匙扣啊?”
傅司九挑眉,不露聲色打量她幾眼,空氣中酸溜溜的味道往他鼻子裡鑽,女孩子欲言又止,明明是想問他這鑰匙扣是不是哪個女生送的,卻偏偏不直說,選擇用話試他。
“不行啊?”他低下聲,佯裝不懂。
馮蕪抿唇,禁不住想起醫院時的那兩隻掰掰熱他都嫌娘炮,這玩偶豈不是更娘?
一瞬間,這鑰匙她不想要了。
萬一是哪個女生用過留下的。
這種強烈的占有欲馮蕪從未體驗過,一想到他身邊會圍繞著鶯鶯燕燕,她就難受的上頭。
以前青春期小打小鬨的喜歡學霸,喜歡溫柔儒雅,卻也能做到言笑晏晏跟其他女生一起討論,就仿佛在欣賞一件優秀的藏品,迫不及待想讓彆人也看見它的光。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