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暑莊園前殿。
不過是眨眼之間,殿內形勢便出現逆轉。
殿內的禁軍大約有五十幾人,殿門口也還有更多的人準備進來,但是在十幾個墨者的壓製下,沒人敢輕舉妄動。
誰都知道如果真動起手來,隻要數名墨者頃刻之間就能將這群軍兵斬殺殆儘。
更彆說這裡還有十幾名!
宋王心裡猛地一沉,臉色難看異常,但卻膽氣不失,看著宋傑厲聲喝道“宋傑,你這是擺明車馬造反不成?”
此時已經有兩名墨者過來護在宋傑左右,他更是有恃無恐,撇撇嘴道“這就要問陛下您,為何如此處事不公了。”
穆剛見勢不妙出列擋在宋王前麵,目光如冰直視宋傑,怒斥宋傑道“你待如何?”
“如何?”宋傑淡淡瞥了他一眼,一陣冷笑道“事到如今還不明顯嗎?既然我們的陛下不能為我等主持公道,那就隻好再換一個了。”
宋王目光一凝,眼中寒光一閃即逝“大膽!你如此欺君罔上大逆不道,不怕朕誅你九族?”
宋傑撇了撇嘴,看看左右道“我欺君罔上大逆不道?那你要不要問問滿朝文武是何想法?”
這些朝臣本就是和他是一夥的,聞言二話不說齊聲唱道“請陛下退位讓賢!”
“混賬!”宋王臉色鐵青氣得渾身顫抖“你們這群蠅營狗苟吃裡扒外的狗東西,朕可曾虧待過你們,竟然跟著這賊子一起謀反?”
這些人受製於宋王的帝王之威,有些唯唯諾諾。
宋傑見狀冷哼一聲道“成王敗寇,逞口舌之利若是有用,那還要這些軍兵做什麼?”
說到軍兵,穆剛轉頭望向了宋世豪喝道“平陽王,此時還不救駕更待何時?”
話說出口心裡已經隱隱有些不安。
到現在為止,這平陽王還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慢條斯理的飲酒,與在場眾人格格不入。
聽到穆剛問話,宋世豪眼皮都沒抬一下,將端在手中的酒一飲而儘,然後將酒杯輕輕往桌上一磕。
聲音不大,卻像是一記重錘敲在了眾人心上,令人為之一顫。
下一刻,大門外的禁軍分成兩列邁著整齊的步伐,齊刷刷地小跑著進入殿內。
宋傑和那群黑衣墨者就像沒看到一樣,任由他們自由出入,直至進來數百人將宋傑和他身邊的所有朝臣圍住。
就在穆剛和少數沒有反水的大臣稍稍鬆了口氣的時候,卻見這些軍兵突然轉過身,與先前的那五十多名禁軍士兵一起,惡狠狠地盯著他們一聲大喝。
“殺——”
喊殺的同時手中刀槍齊舉指向這些人的咽喉。
這些人根本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就被嚇癱在地。
穆剛臉色大變,怒喝道“你們想乾什麼?”
而宋王的心瞬間沉入到穀底。
沒等他說話,大殿角落處傳來一陣竊竊私語,而且聲音越來越大。
隻聽周升驚訝道“怎麼回事?那些禁軍不是陛下的人嗎?”
另一人道“這還看不出來嗎?這些軍兵也反水了。”
“啊?”周升大吃一驚“現在陛下可是就指望他們救駕呢,這樣豈不是……”
鮑信淡淡接口道“看來他們是指望不上了,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估計平陽王也指望不上了。”
周升更是吃驚,看著宋玉瞪大眼睛道“怪不得方才玉世子……”
話說一半趕緊住口。
宋玉淡然一笑道“我父王他自然是指望不上。”
鮑信眼珠一轉像是知道了什麼,說道“平陽王是陛下的親弟弟,一直以來跟隨皇帝陛下南征北戰勞苦功高,而且文功武治安車蒲輪,深受百姓愛戴,卻偏偏得不到重用實為可惜。”
周升一愣,不明白鮑信為何突然歌頌起平陽王來了,這和他們現在說的有何關係?
而且,文功武治安車蒲輪,可是用來形容君王的。
“鮑少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