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穿越就殉葬鬨呢!
飛鷹看著突然從草叢裡衝出來的瘦骨嶙峋的一大一小兩人,俊臉冷若冰霜。
“大、大人,草民求見陛下,三年前臨興郡水災時,戶部左侍郎賈正緣跟提舉常平司杜忠欺上瞞下,貪汙腐敗,謊報實情,導致我一家十五口,十三人死了!“
“草民今日若見不到陛下,草民就、就一頭撞死在這裡!”枯瘦如柴男人跪在地上,雙目含淚,一邊哽咽說話,一邊不停磕頭,磕到頭破也不見停下。
旁邊小女孩不過才五六歲模樣,跪在男人身邊,一言不發跟隨著磕頭。
不一會兒,小女孩額頭上血跡沾上碎石,但小家夥眼睛無神,嘴唇抿緊,小手攥緊的衣角方才透露出她的緊張,
飛鷹冷著臉,用劍柄阻攔了小女孩的動作,冷聲道,“你們若有冤屈,可去盛京伸冤,不可驚擾聖駕。”
男人哭得眼淚一把,“草民去過盛京,可是那裡的大人們說草民是流民,將草民趕了出來,草民的女兒還險些被他們打死。”
女兒是他唯一的親人,他不想再失去親人,隻能抱著女兒忍痛在附近徘徊,希望能有朝一日遇上貴人,為他們伸冤。
臨興郡水災雖然大,但根本不會讓那麼多人無辜慘死,
追根究底是水壩偷工減料,才會在水災來時,潰不成堤。
他拚儘全力,也想將貪官拉下馬,給家人一個交代!
飛鷹冷眸看著男人說話,眼底神色晦暗不明,
他並不懷疑男人話真假,
但一個流民三年來到處流浪,怎麼可能知道陛下的行蹤還埋伏在這裡,等人快到了才出現。
時間掐的太準了,讓他覺得背後有人在指使。
前方忽然停下,
南嶽帝便派了石公公前去查看到底發生什麼事情。
石公公了解之後便如實回了過來,
“陛下,那男人跟小孩的確可憐。”石公公難得多了一句嘴說道。
南嶽帝神色看不出喜怒,隻看了一眼石公公道,“你是想起你入宮了吧?”
石公公彎了彎腰,當年他也是因為家鄉發了水災,活不下去才淨身入宮。
一步步靠著自己走到今日地位。
如果當初家裡還有一個活人,怕是也不會進宮。
“將人帶回盛京,擇日去查。”南嶽帝放下了車簾,威嚴聲音自車內緩緩響起,
石公公彎腰之計擦了擦眼角濕潤,尖著聲音道,“將人帶上。”
……
男人跟小女孩都沒想到事情居然會進展這麼順利,坐在專門騰出來的馬車內,兩人都惶恐抱在一起,不敢說話更不敢隨意亂看,怕衝撞了貴人。
但因為他們而暫停了車隊,不少官員都去打聽了事情緣由。
聽到說有人禦前狀告戶部左侍郎賈正緣,以及臨興郡提舉常平司杜忠時,不少人都麵色各異。
戶部一直都是油水最多的地方,不少人都想在裡麵安插自己人進去。
現在有個機會擺在眼前,有些人便開始動了心思。
秦國公聽到這個消息時,臉色猛地沉了下來。
賈正緣是他千辛萬苦才安插進戶部的人,
平日明麵上什麼來往都沒有,但暗地裡,賈正緣給他了不少銀錢,
如果他出事了,自己將會少了很大一筆收入。
臨興郡……
秦國公早已將這個地方名字忘了,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三年前水災時,賈正緣給他一千五百萬白銀。
那兩人應該就是這次事情才來的。
“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出現?”秦國公呢喃了一聲,眼底冷意逐漸彌漫上,
禦駕已經攔了,現在才想著將人解決,不僅不會解決事情,反倒是會惹怒陛下。
他感覺極其棘手,甚至擔心這件事會牽連到自己,他不安的掀開車簾,看了看不遠處的祺王馬車,眼底深意多了幾分。
……
“這就是你的安排?”司夜雲問道。
軒轅靖才剛說完他有安排,就有人攔禦駕伸冤,時間上太巧合了,讓她不得不懷疑是他安排的,
軒轅靖點了點頭,沉聲道,“沒錯,本王讓他們說是賈正緣所為的,陛下如果真想查,從他下手也夠了。”
如果一個流民知道賈正緣背後的人是誰,反倒是太虛假。
司夜雲聞言,眼睛微眯著,“賈正緣現在應該在想辦法解決那兩人吧?”
軒轅靖道,“放心,父皇已經吩咐將人帶回盛京,他們不敢在這裡下手。”
除非他們想承受更多父皇的怒火。
司夜雲知道軒轅靖心裡有打算後,也不再過問什麼,
但傍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