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穿越就殉葬鬨呢!
“怎麼回事?”司夜雲跟軒轅靖步履匆匆趕到鳳瀟院子,看到在外麵焦灼徘徊的林管事,急忙問道。
林管事見到司夜雲,雙手顫抖,唇色泛白道,“雲先生,您一定要救醒王爺啊,王爺他這輩子實在太苦了,好不容易日子才好一些,哪知王妃昏迷幾年,郡主又被人謀害慘死宮門前,王爺他怎麼就這般命苦呢。”
絮絮叨叨的話,司夜雲聽的心煩,一把推開林管事,推開房門,撲麵而來濃鬱血腥味,令她心中不安更濃。
看樣子,鳳瀟傷比自己想象的更加嚴重。
“你來了?快,我們一起救他。”白河此刻沒有寒暄的心思,臉色微沉,語氣焦灼道,“他的左右手臂各中一刀,胸前的刀傷最為嚴重,我暫時不敢將刀拔出來,並且……”
“他還中了慢性毒。”司夜雲檢查了一下鳳瀟的脈象,接下去白河的話。
白河微點了點頭,“沒錯,他的確中了慢性毒,但是我一直都在給他控製,沒想到這次他居然這麼狠,用藥提前激發的慢性毒。”
房間內沒有其他人,加上鳳瀟的傷勢很重,四周肯定也早就把守十分嚴密。
司夜雲直言不諱,“是北芪帝?”
“嗯,”白河歎了一聲,“今天他們在宮裡發生何事,我並不清楚,但鳳瀟晚上就遭遇刺殺,定是他所為。”
明明鳳瀟從未想過要那個皇位,但偏偏北芪帝卻總是疑心太重,屢次想害鳳瀟的命。
司夜雲沒有說話,檢查了下鳳瀟的傷,見他失血過多,從袖中拿出一瓶保金丹給他服下,“這顆丹藥暫時能保住他脈象不會有波動,你處理他的雙臂傷,我來將胸口的刀拔下來。”
“有把握嗎?”鳳瀟擔心不已,這刀刺入的太深,他擔心手不穩,偏一些就會傷及鳳瀟的五臟六腑,因此遲遲不敢動手。
司夜雲眉心蹙緊,“沒把握也得拔,否則他的傷勢拖越久,對他越不利。”
白河還在這裡,她不可能正大光明給鳳瀟輸血。
因此她不能再耽誤下去。
白河頓了頓複又問道,“那慢性毒怎麼辦?”
“先控製住傷勢吧,保金丹暫時也能緩解住,”司夜雲看向了林管事道,“去打兩盆熱水和毛巾,我要用,另外等傷處理完,我需要你們都出去一下。”
前麵的要求林管事能懂,並且也吩咐人去做了,但是後麵的要求他並不懂為什麼,他看了眼白河,見對方輕頷首,他才無奈躬身道,“好,小人一切聽從雲先生安排。”
熱水跟毛巾都是長期備著,上的十分快,白河處理傷勢也極為迅速,很快就將傷口周邊清洗乾淨,快上藥時,眼前忽然出現一個全新的白瓷瓶,“用這個藥,”司夜雲檢查了下鳳瀟的傷口角度,簡單判斷有沒有傷到內臟,頭也不抬的將金瘡藥遞交給白河。
白河不明所以,接過金瘡藥,倒出一點在手心中,嗅了嗅藥粉刹那眼睛微亮了起來,這藥好像比他製作的還要好一些,真沒想到司夜雲居然還有這種好東西。
“這藥我就不還你了。”白河絲毫不覺得自己拿司夜雲一瓶藥有什麼不對勁。
畢竟這藥本來也就是給鳳瀟用的,自家人,不需要這麼計較。
司夜雲不在意這個,含糊應了一聲,聲音沉下來道,“你們將他按住,不能讓他掙紮。”
麻沸散倒是能熬,但起藥效時間長,鳳瀟現在不能等,所以她隻能讓人摁住鳳瀟。
軒轅靖一步踏出來,來到鳳瀟的床前,跟白河一起,左右各自摁住,目光緊鎖著雙手握住劍柄滿臉肅然的司夜雲。
“我數到三……”司夜雲聲音沉冷無比鄭重,充斥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三……!”
“噗嗤——”
溫熱血跡如同噴泉陡然噴出,即便司夜雲早有準備,半邊臉也被血汙沾染上,可她根本顧不上這些,連忙拿起放在一邊的毛巾捂住他的傷口,手下飛快點住鳳瀟的止血穴位,等血慢慢停住時,她才扔下血毛巾,剪開鳳瀟的衣服,擦拭著傷口附近的血汙,再上金瘡藥,等一切包紮結束,才抬起眼眸看向眾人道,“你們先出去一會兒,我叫你們進來再進來。”
林管事唇嗡動了一下,王爺身上的毒還沒有解,就這麼出去,他擔心王爺會出事。
但白河卻十分相信司夜雲,順便將林管事給帶了出去,等人全部都出去後,司夜雲才用了空間裡的儀器幫鳳瀟檢查一下內臟是否有損傷,若是內臟有損傷,她還得再抓緊時間做手術才行。
但幸好,這一刀並沒有刺中重要器官,隻是血流的多一些,司夜雲鬆了口氣,才出聲讓其他人都進來,恰在這時,床上昏沉不醒的鳳瀟狹長的鳳眸睫毛微微扇動著,細長指尖抬起,碰到司夜雲的臉時,手便無力的垂下去,迷糊間,他隻覺得那一瞬間的觸感,有些許不一樣,隨後他再次昏迷過去,“人怎麼樣?”白河一進來就著急問道。
“沒什麼事,挺好的,現在就剩慢性毒了。”司夜雲直接回答著,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司夜雲這麼有信心,但有她的話,白河心裡的大石頭總算落了下來,“他中的應該是七蟲七花毒,這種毒不知道七種蟲七種花的分量跟順序,就找不到解藥,因此才一直拖著,現在毒性被激發,我擔心鳳瀟撐不過十日。”白河眉頭緊蹙成一團,談起毒時,心裡仍然沉甸甸,他研究了鳳瀟的毒多年,卻始終沒有找到正確的解藥,隻能勉強壓製,如今想來,也是自己醫術不夠高明。
司夜雲沉吟了片刻道,“或許我知道順序。”
聞言,白河跟林管事同時抬起頭,看向司夜雲,激動不已,“你說真的?你真的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