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妙顏話畢,身形一閃而起,隻見她看向仍舊傲氣淩人的白青,後者眼中閃爍著勢在必得的光芒。
“白少主,此彆過後,爾等宜珍重今日時光。”
白青的聲音清冽而刺耳,仿佛古時仙宮中失寵的侍者的嗓音。
白妙顏輕蔑地回眸一笑,旋即離開了白家長院,與宋雅一同返回了居所。幾乎是同時,白妙顏剛剛離去,白宗便負手步入庭院中央,展現出一股修煉者常有的從容之姿。
“祖師,如今是否該召開家族掌門大會了?”
白青臉上堆滿了獻媚的笑容,歡喜地看著身為族長的白宗詢問。
然而,白宗隻是輕輕揮了揮手,“不必。”他坐下主座,目光如炬地掃過在場的各位長老與執事,接著道“近日我因療傷閉關,無法兼顧家族內外之事。如今修為恢複,當先行整頓家族門規,或是剔除其中蛀蟲。”
聽聞此言,包括白青在內的所有董事均麵露喜色,殊不知白宗口中的蛀蟲,正指的是他們之中的一員——白青。
白妙顏施展輕功疾掠至停車場,陳卓與宋雅已在那裡等候多時。伴隨一道深沉的引擎轟鳴,三人乘坐的豪華靈獸車徐徐駛向遠方。
路上,白妙顏駕車沉默不語;陳卓則坐在後座,透過車窗欣賞著沿途的仙山霧海。待到紅燈亮起,宋雅瞥了眼專心駕駛的白妙顏,似是在自語般地道
“馬上就要到家了,你可以放鬆些了。”
聽見此言,白妙顏忍不住笑出聲來,笑聲在車廂內回蕩。
“得了得了,大小姐,綠燈了。”宋雅打趣地拍了拍白妙顏的手臂。
白妙顏撥弄了一下額間的秀發,側目望著宋雅,問道“宋雅,你怎麼知道陳卓有這般神通,能救治我祖父的頑疾?”
宋雅微微挑眉,一邊整理著指甲一邊答道“這你都不知道?你夫君如此高人,昨日還在外遍尋醫道高手,家中不就有現成的一位麼?”
白妙顏一時語塞,隻得含糊其詞地應付兩句“我……我隻是知曉他會一些簡單的推拿之術,哪知他還精通針灸之道啊。”
此時的陳卓卻低頭淺笑,不願讓眼前的兩位女子發現自己早已笑得合不攏嘴。
固然令白宗最為頭疼的是體內潛藏的妖邪之毒,但隻要有陳卓抽空為其施以幾次仙法治療,必然能夠徹底根除此疾。至於針灸,對於陳卓而言,不過是修真者的基本技藝之一。
待到白妙顏帶著二人在白氏集團的修真大廈前停下車子,陳卓選擇了步行歸家。下車之際,白妙顏滿目疑惑地向陳卓發問
“你的針灸造詣真的如此深厚?”
宋雅笑容盈盈地看著陳卓,背起背包邁出了車門。
“略通一二罷了,算是一種修行傍身的技藝吧。”
“一種?”白妙顏凝視著陳卓,再次追問道“那你還有哪些絕技未示人呢?”
陳卓摩挲著下巴,思索片刻後回應道“武道、修器、針灸,乃至世間諸般技藝,若論涉獵廣泛,我皆有所涉獵。”
白妙顏驚愕地看著陳卓,心中回想著他為她所做的一切事務——從鑒定古修士遺留的法寶,再到在周節發布仙曲專輯時,專門為她獻唱一曲。這位與她同居將近半年的男人,竟隱藏著如此深不可測的秘密。
“果然是非凡之人。”
白妙顏含笑向陳卓辭行,而宋雅則決定稍後前往魔都的巨型靈寶坊市轉悠一番。
“那我就先行一步了。”
宋雅淡然一笑,向白妙顏告彆。就在這時,白妙顏的傳音符驟然振動
“白真人,此刻董事會諸位長老欲前來召開議道大會。”
傳話者乃是白妙顏的首席弟子,白妙顏微微擰眉,隨即邁開步伐,朝著修煉大廈疾行而去。
待白妙顏踏入議事殿時,董事會各位長老已悉數到場。其中便包括她的姑母白青以及叔父白榆林,皆端坐於殿內,目光神采奕奕地凝望著她。
白家宗族的大佬們此刻亦靜坐在後方,其神色嚴肅,顯然預示著即將有重大之事揭曉。
“白真人,請落座。”
伴隨白青身邊的那位修為不凡的律宗修士微笑著指向首座。
白妙顏輕解法器包置於桌案之上,再環顧一周在場之人,微笑言道
“既眾位長老均已蒞臨,那麼此刻便開始議道吧。”
董事長老們相互交換眼神,那位律宗修士隨之起身,手中握著一疊厚重的玉簡,開口道
“此乃我白家宗族近兩月的修行資源交易趨勢,在上一月之內虧損……”
白妙顏視線落在白青身上,嘴角掠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