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底的京市,風錐刺骨,冰雪難消。
隆冬傍晚,京市一隅,山水華庭彆墅小區。
十八歲的顧清梨是個獨居女孩,父母在國外創業,資產與日俱增。
小小年紀的她名副其實富二代一枚。由於父母事業心強,早早的帶著二十歲哥哥顧輕舟在米國拚事業。
而顧清梨在外人看來什麼都有的她因著長此以往的孤獨,漸漸的失去了與親人朋友的交流,演變成了一個重度抑鬱症患者。
不說話,不出門,害怕見人。
這棟爸媽留給她的彆墅基本上成了她所有的活動範圍。
今夜實在是形勢所逼,家中生活用品已經見底的顧清梨包裹的嚴嚴實實,帶著口罩帽子,頂著發麻的頭皮出門。
速戰速決付完錢便打道回府的顧清梨,拎著大袋剛剛采購的物品低著頭疾步往回趕。
“砰”
不想轉彎處跟一男人撞在了一起。東西撒了一地。
顧清梨慌忙蹲下撿起東西,她很緊張,準確來說是慌張,她怕碰到人。
撿起東西抬眼那一瞬間,視線微縮。
男人大概二十歲左右,長身玉立,一件黑色衛衣寬鬆地穿在身上,恰到好處的運動褲勾勒出他修長筆直的雙腿。
黑色的頭發被風吹的稍顯淩亂,有幾縷細碎的發絲落在那張顏如冠玉的臉上。
麵如傅粉,眉目如畫,鼻若懸膽,唇若塗脂。
妥妥的古代畫卷裡走出來的美少年。
那少年的模樣,像是一顆蒙塵的珍珠,清瘦的身軀透出一種楚楚可憐的美,清澈的眼眸中,仿佛沉澱著千年的冰雪,帶著一種與他人無關的冷漠與孤傲。
皮膚白皙如玉,鼻梁挺直如峰,麵容冷峻如冰雕。
舉手投足間都彰顯出他的矜貴與高雅。
顧清梨從未見過長得這麼好看的男生。雖說不與人交流,但不妨礙她對於美好事物的欣賞。
溫肆野看見麵前的小姑娘愣了愣,腦海中快速閃過了什麼,抿了抿胭紅的雙唇道“多少錢”?
“什麼”?顧清梨沒想到麵前這個漂亮少年居然開口跟她說話了。
“撞了你的東西”。
溫肆野雖然話不多,但低沉地嗓音有一種迷惑人心的本事,令顧清梨想要沉醉其中。
顧清梨愣神後反應過來他說的是剛剛撞翻的東西“沒關係,沒關係,是我沒看路”。
溫肆野沒再開口。不擅與人交談的顧清梨手足無措的立在原地不知怎麼辦才好。
腦海中思考片刻後鼓起勇氣硬著頭皮開口“你也住這嗎?沒見過你”。
溫肆野沒出聲回答,隻是點了點頭,動作幅度小的在這黑夜中幾乎不可見。
絞儘腦汁也無話可說的顧清梨低頭慌忙說了一聲“再見”,便縮著身子小跑著往回趕了。
溫肆野看了那道身影幾秒後也轉身離去了。
跑了了幾米後的顧清梨按耐不住心底的好奇心,偷偷摸摸地回頭看了一眼,看見溫肆野正往對麵小區走去,然後眨眼之間整個人就消失在夜色下。
溫肆野渾身散發出的距離感讓顧清梨感到並不陌生,內心生出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她突然對這個隻見了一麵的漂亮少年充滿了好奇,想要了解他的內心。
回到家中的顧清梨,整理完物品後便洗了個熱水澡。
整個人埋進浴缸是她最喜歡做的事,仿佛那樣就能縮在自己打造的龜殼裡,安全感十足。
但是今天,當她埋在水中時,腦海中浮現出了不久前那個見過一麵的漂亮少年。
特彆是那一雙通透到仿佛能看淡世間任何複雜紛擾的雙眸。
“唰”水花四濺。顧清梨嚇得立馬坐起,一麵強迫自己不再去想那少年,一麵又想再見一麵那少年,想試著了解他。
把自己收拾好的顧清梨躺在床上,強迫自己不去想那僅有片麵之緣的少年。
這一夜窗外月光融融,床上的顧清梨反複難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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